“还有这样的事情……”
连杜婉芷都能敏锐察觉到不对的事情,二娘经由杜婉琳这样一说,也不可能还像之前一样只当做是寻常小事。
难道都是她看错她了?
“可婉琳啊,有一点二娘不明白。咱们杜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值得他们这样费尽心思?难道是枫儿这些年为官,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是朝中那班对杜府不怀好意的人,和情儿也没什么关系啊。”
“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但二娘,朝堂凶险,咱们杜家敌人也从来没少过,再谨慎小心都不为过。许多事情枫弟没跟我们说,是怕我们担心,然而他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二娘有些沉重地点点头。
“这次是我给枫儿添乱了,你们放心,以后没把握的事情我就不胡乱插手了,一切都听枫儿和你们的。”
“二娘这话言重了,平时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你也没添麻烦。我相信枫弟心里没怪过你,只是以后在某些事情上更稳妥些罢了。”
“婉琳啊,我得好好谢谢你。有些事情,要是你不点醒我,跟我慢慢分析厉害,我都还不知道严重嘞~”二娘拍着杜婉琳的手,是越来越喜欢这孩子。
认为她聪慧、体贴。只是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跟她家婉芷一个样,还没嫁出去呢。
太可惜了。
“公子——”
书房内,井宾又一次通过密道,星夜来到了杜晚枫面前。
“南宫情离开杜府后,住进了城内的福瑞客栈天字房。入夜时分,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曾进入过她房中,呆了半炷香时间便出来了。属下们想跟着那人查到他的身份,但那人非常机警,察觉到了有人追踪,混入到了来祥戏班后便不见了。”
“来祥戏班?先生怎知他不是来祥戏班的人,而是刻意借那儿脱身的?”
“他最初移动方向,并不是往来祥戏班去,是之后发现了人跟踪才突然转向,料想他也不会在明知有人跟踪的情况下还往自己藏身之地躲。”
“凶手不是来祥戏班的人,但也很有可能是来祥戏班的常客。”杜晚枫却是道,“在急于摆脱追踪时,通常也会选择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样方便脱身。而来祥戏班人多眼杂,他要是对那儿不了解,也没法完完整整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还不引人注意。”
井宾一凛,“公子言之有理,我这就让属下去排查。”
“不必了,来祥戏班每日来往那么多人,要找到这么个人到猴年马月去?对了,来祥戏班这段时间主要在排什么戏?”
“《陆三娘》。”井宾无需思考脱口便道。
“陆三娘,的确是最近挺火的一部戏,而且喜欢看这部戏的多是女子。”
女子!难道?
“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井宾也注意到了杜晚枫的神情,忙问道。
“只是一些猜测。”若说女间谍、女情报人员,他头一个联想到的便是上官朝夕的机密卫。
她底下可是有一大批令人头疼的女谍探。
杜晚枫曾想过这位突然登门的情儿表妹,到底代表的是哪一方势力。
崔行,上官朝夕,抑或是张慎来、承安帝,这都是有可能的。
前者不用说,老对手了,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张慎来那里,杜晚枫也不敢完全放轻松。这老狐狸要是对他不放心,安插个人到他身边,时刻掌握着他这边动向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