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直到少年彻底睡下她都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如果被夜殇那老东西知道自己在他的孙子面前像个小姑娘一样怕是会笑疯吧？
不过当她第一次动手做东西之时她确实感觉到自己活的像个女人了，而不是那个威名赫赫、心念一动就能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天焱殿主。
只是自己做的第一份食物却是便宜了一个少年……
罢了，反正除他之外这里也没别人，这里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她，待得离开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却。
摇了摇头，她玉足一踏，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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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这几日下来夜星辰也终于回复了点力气，勉勉强强可以站起身，但修炼的话始终还是无法进行，他的境界也一直停留了好久。
“凤蝶。”
耳边传来少年的呼唤声，虽然这几日早已听惯，但每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不适。
“这几日过的好悠闲啊，我甚至都不想修炼了。”躺在床上的少年轻笑道。
女子走过，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恨我么？”
她知道，此时少年的狼狈模样都是拜自己所赐。
不曾想，少年却是笑着反问道：“为什么要恨？”
“你想变强，可我让你短时间内不能变强，甚至连动都是那么艰难。”
“又如何？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杀了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少年又笑，“况且你这不是在照顾我么？只要饿不死我就算没事发生过了。”
“噗嗤”女子忍不住被逗笑，虽然少年的年纪还没她的零头大，但食量确实是她见过最大的了。
眼看仙子被逗笑，却是被万恶的面纱遮掩住，少年顿时坐不住了，轻声问道：“凤蝶，你这面纱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没有。”女子轻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不过一但摘下来你就没胆子与我这般说话了。
“那就摘下来吧，就算是让我这个废人一睹人间绝美也好啊。”少年连忙道。
哪知这一问便是被女主果断拒绝了下来，“凤蝶是丑女，看了只会让你心生厌烦罢了。”
说完，她心中竟莫名有些古怪起来，这种自称倒想是个贴身侍女一般……
“切。”夜星辰很是不满的嘴角哼了哼，忽谁呢？这不摆明扯淡吗！
纵观自己见过的女子当中怕是也找不出气质能与她比肩的，若说她丑自己死也不会信。
见他有些不悦，女子又道：“并非是不想让你看，只是有些特殊的原因在，等到了一定时机我自会摘下。”
是啊，等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还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吧。
“好。”夜星辰咧嘴一笑，至少没有直接拒绝，整的跟个神女一样蔑视凡人他反而有些厌烦。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问道：“凤蝶，不知你如今芳龄几何？”
听到这个问题，女子面色不由得变得阴冷了起来，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已经几百岁了吧？
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少年连忙道：“算了算了，不必回答了。”
同时心中暗暗嘀咕：“差点忘了女人的年龄是不能问的，尤其是这种气质高冷的仙子……”
“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也算是你的长辈。”女子犹豫了片刻，道。
“长辈？除了老师这世上我哪儿有什么长辈。”少年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声颇为凄凉。
“为何？你不是皓月神殿的小王爷么？”女子凤眉微皱。
“小王爷啊，只是个身份而已，况且那也是曾经了。”少年摇了摇头，又问道：“我若说我在离开神殿之前都没见过爹娘几回，你信么？”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从来没顾虑过我的感受，包括爷爷。”
“记得那天夜里天降大雨，五岁的我依旧承受着成年人才需要经历的苦修，手指被误伤斩断的我哭了整整一夜，却始终没能等来任何人，等到第二天醒来站在我面前的还是殿内的一位长老。”
“你知道么？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捡来的孩子，别人问我对童年有什么映象，我的回答是剑、剑和剑。”
“爷爷告诉我我是皓月神殿的传人，应该承受这样的苦修，但他们不知道，也根本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不是，在影剑阁的十年可以说是我生命中那最难忘的时光，因为在那里我认识了老师，也任何了很多伙伴，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