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就这么吞了三个肉包,总算吃舒服了。
他扯张纸巾擦擦嘴角,走去院里准备些训练用具,嘴里还啰啰嗦嗦的,认为韩老幺和皮邦不会再出现。
我没空理会这智障,只得赶紧吃完简单早餐,进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看眼墙上挂钟,晨训在五分钟后开始。
我走去院里,跑步机已经开动暖机,“火炮”也已经套上铅块背心,告花儿以很拽的模样站着,抽着醒神烟。
我只是稍微走动一下,“少侠”步步都在我旁边,它特别习惯清晨第一训的准备环节,有点时刻听令而准备训练的意思。
再是,虽然告花儿已经默不作声,但我晓得他在等待心中所想成为事实,他无比肯定院门外不会有动静,韩老幺和皮邦仍在家中软铺睡大觉呢。
只是我仍要打开院门,两扇门推到最尽,我又跟先前两次一样,开始焦急地注意着左右两边小路,秒针滑动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
留给韩老幺和皮邦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大概三十秒左右,我也焦急地搓着双手,双脚原地踏步,看似在冷天里取暖,实则心里越来越紧张。
也够奇怪的,我慢慢醒觉,只知道如果韩老幺和皮邦放弃一回,自己心里肯定难受,替两个崽儿感到可惜,他俩根本没有追赶别个的心。
“哎呀!”
我仰头长叹,只因时间已到,院门前没有任何动静。
告花儿心中所想终究成了事实,但他没有过分得意,竟也低声短叹的,表示心里好像却了一块什么东西似的,心口附近像是被人扯住似的。
“你崽儿连吞三个肉包子,包子堵在心口附近下不去了吧?”我用玩笑话掩盖失望,顺便将院门关上,意味即使韩老幺和皮邦赶到,我和告花儿都不能打开院门。
告花儿走去跑步机前,准备妥当,又搓搓心口,才看我一眼:“训练开始吧,“火炮”先上。”
我右手伸出,点下脑壳,实在没有心情说话,期间告花儿以为我睡眠不好,导致精神不振,我也懒得解释,甚至我认为告花儿心知肚明,他没有说穿而已。
“才跟我们狼青斗犬派学习一天而已,这么快就坚持不到了?”我心中不断疑惑,想不通就是想不通,直到在公司上班混到午饭时间,我还为此疑惑。
告花儿保持看穿不说穿的态度,在午饭时间请我吃肥肠面,在面馆时又主动跟我东聊西扯,还说过几天要去酒店试一试婚礼当天的菜品,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我感谢告花儿把我当自己家人,我却摇摇头,心思仍在另一方:“奇怪了,以前当读书娃儿,也是冷天起早床去学校,很艰难吗?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为啥子现在韩老幺和皮邦连三天都坚持不到呢?”
眼见我把话说穿了,告花儿终于低头苦笑,回道:“斗狗竞技的爱好者有很多,其中又有很多练犬师对训练斗犬的态度非常散漫,几乎从来没有重视过,所以斗狗竞技界的强者,永远没有可能是他们。”
我了解告花儿的意思,耸耸肩无奈地笑了笑,喃喃道:“可惜了两只拳师犬,那么优秀的竞技天赋,就这样被浪费掉。”
告花儿在我眼前打声响指:“别越想越远了,想想这个周末去桥沟村横渡急流的事吧,感觉明年春天一到,精彩事情会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我扁嘴点头,更多感受仍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