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让你爷爷回阳城吗?我这个当大儿子的劝不动。”
电话那边,大伯越说越细声,明显害怕被爷爷听见,接着他声音更小一些,有捂一半嘴说话的感觉…
“找你爷爷二儿子更加没用,我都劝不动何况你爸爸,唯一方法就是再忍两个多月,临近明年第一季大赛之前,你爷爷就会回阳城了。”
大伯用十秒说话,又用十秒连声叹气,我心绪再被扰了一下,都晓不得该回应什么,再听见大伯问道:“听你那边声音,这么晚了还在街外面,干啥子呢?”
“夜训,风雨不改。”我总算能回应一点东西,自信也提了一些,接道:“贾立良回去宝塔镇跟你们说了没有,我和童爽一起计划的‘一天两训’,天天如此,累是肯定累,但我们觉得值得。”
“哼,爷孙俩口气一样嘛,我问过你爷爷为啥子辅导贾立良训练“猎刀”那么用心,为带动宝塔镇的狼青斗犬有实力去阳城参赛,他累完一天又一天, 最后却说这样做很值得。”
大伯叹气声越来越轻, 快要听不见,我却冲口而出:“可能爷爷感觉到时间不多了,趁还可以走动,想帮帮贾派狼青斗犬, 以后宝塔镇一大批狼青斗犬训练出来, 阳城斗狗竞技就有的好看了。”
“准确点说,是把有些东西还给贾派, 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 对吧?”
大伯没有再叹气,声音恢复正常许多, 我轻嗯一声当作回应, 心说通话应该快结束,提前语气礼貌地回道:“大伯这几个月在宝塔镇也受累了,照顾爷爷忙前忙后的,感谢您了。”
“你小崽儿吃错药啦?我当儿子的伺候自己爸爸, 还要别个来感谢我啊?要不要再给我颁张奖状?上面写上‘阳城第一孝子’呢?”
大伯说话声岂止恢复正常, 简直越说越大声, 明显急躁起来, 我赶快认错:“大伯别动气嘛, 我说话着急不经大脑, 您也是了解的。”
大伯哼了一声, 听电话那边声音, 他好像被叫了一声, 应该是爷爷被吵醒了吧。
“你个小崽儿,等一等, 贾家娃儿要跟你说两句,你俩说完直接挂线吧, 大人们都要休息了。”
大伯又哼了一下,将手机交给贾立良, 我仍在吃惊被吵醒的竟是贾立良,听见电话那边‘喂’了一声, 自己却只知道尴尬地‘啊’了一下。
我心说是否长期一天两训, 欠缺休息导致精神恍惚,此时又是深夜,即将还有一场上爬万步梯的训练,身累心更累, 人就容易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