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令再接近我们五六步,大声道:“别捧耳朵说悄悄话!不懂的可以问我,我来桥沟村快一个月了,懂得比你们多。”
这…活像桥沟村的掌管人向我们训话,足够讨嫌的,但我无心回怼,急忙在心里算着比特战团每天横渡急流的次数。
其实计算起来容易得很,一天平均三次上下吧,我再回看一眼巨石面密密麻麻的【正】字,撇除其他练犬师刻上的标记,比特战团的强训也不过如此嘛。
就此,我很快回神镇定,告花儿嘴角轻笑,面朝我挑一下左眉,我清楚他刚刚心里举动与我一样,算清楚涂令他们每天几回横渡急流后,他同样镇定许多。
甚至,告花儿卷起衣袖,指向涂令,大声道:“别龟儿子虚张声势!你们所谓的强训也不过如此,巨石的刻字迷惑了我和金瑞,差点让你们得逞了。”
涂令不屑地抖下双肩,习惯地无视起告花儿的存在,他侧身回去向覃洋摊下手,覃洋掩嘴低头轻笑,其余马仔随即附和,又在纷纷摇头。
我与告花儿被弄得莫名其妙,相视一眼,与他同样苦瓜脸带点疑惑,我只好将轻怒发泄在涂令身上,扯起喉咙‘诶’了一声,对面却讨嫌依旧,无人晓得要回应我。
告花儿面色沉了下去,连我都被涂令一帮人无视起来,使他火气慢慢冒出,而这股火气降下去也快,无需我再出手劝导,他仰头看眼天上,一口气忍了过去。
我清楚告花儿所想。
若不是横渡急流当前,我或许又一次挥拳重击涂令的脸巴了,那样最坏场景就是河道边二挑七斗殴,再失控一些就是“少侠”“火炮”迎战“答案”领衔的比特犬战队,斗犬们形成二挑四。
半分钟过去,我与告花儿继续被无视,而我的忍耐度很有限了,干脆互当透明吧,所以我这次连示意喊声也没有一下,直接向告花儿仰头一下,带队走前急流最佳段边上,准备让“少侠”“火炮”横渡急流。
全程就那么十来米,没有任何人阻拦,比特战团在我心里已经透明,我与告花儿只想一心选好落水的位置,尽可能与上次“猎刀”飞身落水的位置一样,就像接力交棒一样。
此时我与告花儿已在河道边上,急流轰烈巨响简直惊心动魄,我出神地看着急流炸起的无数水花,只觉心口被压了一下,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为“少侠”“火炮”担忧着。
可惜在于,我们早已失去退路,何况身后还有等看笑话的七个龟儿子呢,急流最佳段就在眼前,那些赶来参与急流训练的练犬师们还没有到来,所以此时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
发令,让“少侠”“火炮”飞身跳进急流,横渡过去。
告花儿放下提来的训练用具,轻拍我肩头,我怔住一下,感觉告花儿的举动不像安慰,更像催促我带头起来,发令让狼青斗犬派的斗犬去征服惊心动魄的急流,等我回神过来缓缓转身,未见告花儿在我身后。
才见着,告花儿愣住在巨石的背面,双目圆瞪着,身子开始摇摇晃晃,巨石背面似有惊天发现一般,他缓缓转头看向我,苦笑面容,轻轻摇头,足以让我失去耐心,走过去巨石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