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之后,颉错便迫不及待的拽着绯九,问道:“你们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之前颉错的选择让绯九终于认同了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绯九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给他说了一遍。
等到听完了整件事,颉错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绯九,“我最近没得罪你吧?你成天怎么都想着逗我?”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整件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绯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看我有那个闲情逸致来逗你吗?”
颉错不由得抱头蹲在地上哀嚎一声。
“啊啊啊啊!”这种事情,怎么让人接受啊!
绯九理解的看着他,点点头,“真相往往总是那么不容易接受,我理解,你可以慢慢缓着。”
这事儿听上去的确有些天方夜谭,便是颉错的接受能力再强,也总要有一个消化的过程不是。
颉错哀嚎连连,绯九则是双手环胸,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贴心的给颉错留了个安静的环境。
再说院子里面。
因为盛相濡之前的安抚,现在顾以沫依然还在沉睡当中,对外面发生的种种全然不知。
盛相濡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的身边,也没做什么,只是撑着脑袋,安静的注视着她,嘴角嗪着笑,眼神既专注又温柔。
对于盛相濡来说,便是这般安静的瞧着她,就足够了。
“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性子太倔了,每次不碰个头破血流都不罢休,日后还是改一改才好……”盛相濡不停的在那碎碎念,也根本不管顾以沫到底能不能够听得见。
于他而言,他现在只是想把心里面的话全部都说出来罢了,或许……以后都没机会再当着她的面说了啊。
盛相濡又坐在小板凳上,不停的碎碎念了大概有个小半个时辰。
这话痨的样子,跟人前人后那或暴戾,或乖张,或高冷的魔尊大人迥然不同。
这样子的盛魔尊……也许在很久之后,在一切的事情尽数尘埃落定之后,才会偶尔露在人们面前吧。
半个时辰之后,盛相濡才又轻轻在顾以沫的额间一点,隐去了她额间那朵金色莲纹。
盛相濡整理衣袍,深深地,不舍得又最后看了顾以沫一眼之后,便大步踏出了院子。
他出去之后,便看见守在院子门口的绯九和颉错。
这时的颉错比之之前显然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一丢丢的没有消化就是了。
“尊主要走了吗?”
两人站直了身子,恭声问道。
盛相濡微微颔首,目光冷凝,“再说一次,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她,一点儿都不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