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看了看前方,又看了即将变亮的天色,然后一手捶打在面前的草坪上大喝一声:“妈的,天都快亮了,正所为贼不走空,虽然我们不是贼,但也不能这么白白来这么一趟,上,去拿下他,蚊子腿虽小也是肉。”
随即众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呼喊着冲了下去,拿着刀围在了这个人的四周,这个人似乎一愣,但是随即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这和他们往日遇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这人没有慌张,甚至没有躲闪奔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句话是劫匪行业流传千古的一句话,它作为了抢劫时候的开场白,非常简洁明了,直接告诉了被劫持的人他们需要什么。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缓缓的抬起头,随着他的抬头,那长长的白发向连边分开,漏出了一张惨白如纸的脸,这张脸根本就不想活人所拥有,更像一具尸体。
围着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这在以往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他们本来就是做的打家劫舍的事情,不是他们杀人就是别人杀他,所以每一次出任务对他们来说其实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时刻准备着死亡,因此他们不害怕死亡,但是到的今日,面对眼前这个黑衣人人反而有些胆怯。
“木德彪,这一世是你混的最差的一世,都当上了土匪了,真是越活跃窝囊啊!”黑衣人的嘴唇轻轻张合,一个有些与他年纪不符的沙哑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德彪身体一抖,他虽然知道自己叫张德彪,不叫木德彪,但是只要眼前人口中有德彪两字他都随即一颤抖,瞬间两个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妈的,不要跟他废话,将他直接杀死,然后搜出他身上的东西。”张德彪变得有点愤怒和焦急,他直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一群人听到命令,随即挥着刀朝这个黑影砍了过去,但是没想道刀还没有落到这个黑衣人的身上,只见他猛然抬头,漏出了两颗如同狼一样的獠牙,接着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这声音就像地震一样,震得这些挥刀的人头昏脑胀,最后竟然纷纷口鼻流血倒在了地上。
站在后面的张德彪一看自己的十几个兄弟在一瞬间都死光了,觉得事情不妙,立即拿着弯刀疯狂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风在耳边发出呼呼的声响,心脏跳得砰砰直响,张德彪没命的往前跑,不过随即他看到在他咫尺之间的距离赫然站着那个黑衣人,他一下子没有刹住脚步,整个人陡然朝那个黑衣人迎面撞了过去。
张德彪毕竟经过了风雨的洗礼,在即将撞到黑衣人身上的时候,他眼疾手快,随手掏出弯刀朝黑衣人脑袋上狠狠的劈砍过去。
突然手停留在空中,他的手被眼前这个黑衣人用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这很难让他想到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
“咔擦!”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席卷全身,张德彪在尖叫声中发现自己持刀的右臂瞬间被这个黑衣人掰断,尖锐的骨头从皮肤中透了出来,那只弯曲的霸刀也掉在地上插在了泥土里。
眼前这个有些单薄身影的黑衣人能用他的一只手掰断非常壮实的张德彪,张德彪此时才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更像一个邪神。
“求求你,你... ....你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张德彪已经是冷汗直冒,他蜷缩着躺在地上,利用脚蹬以及扭动身体不断后退,而那个黑衣人却在不断的前行。
瞬间,在张德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又出手了,这次他的目标是张德彪的左手,就那么轻轻一下,张德彪的手已经黑人折断扔到了路边。
此时张德彪已经面无人色,他两只手彻底废掉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席卷着全身,他此刻更希望眼前这个人快点结果自己,而不是这样痛苦的活着。
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扭曲抽搐的张德彪,他的嘴角甚至流露出了一丝丝微笑,就像不是在看一个受苦的人,而是看自己一件艺术品。
就这样看了很久,黑衣人突然发话了,“你不用担心,你的老母,还你有的妻子,以及的你的左邻右舍都会看见你,我会在随后将他们一个个的全部送走。”
张德彪一惊,他似乎从垂死的边缘挣扎了过来,他艰难的仰起上身对着黑衣人说道:“兄弟,我们毕竟是无冤无仇,虽然我又抢劫你的意思,但是你却没有受到伤痕,你如果记恨,只需要杀了我便是,又何故连累我的家人及乡邻。”张德彪的语气虽然微弱,但是他却尽量的保持着死前最清醒的那一刻和眼前这个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