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感觉头晕得厉害,看什么都是虚影,眼中光影重重,好像进了一个四面亮光光的地方,她手伸出手,碰上了,冰凉凉的,耳边有人说:“静姝,这里,来,跟爸爸走!”
爸爸?
时尔清醒,时尔迷糊,白静姝试图将眼前的一切看清,但越努力,眼前更模糊,被人拽着出了那个匣子一样的地方,走过一个幽深的过道,脚如踩在棉花里一样,走得跌跌撞撞的,终于,眼前大亮,似打开了一扇门。
她跌到一片柔软里。
听到父亲白子归似乎说了一句:“静姝,别怪爸爸,我也是没办法!”
白静姝皱着眉头,眼皮直打架,白子归的话,她也不太明白,只想叫住父亲,继续问他,可是,头晕得很,她翻了个身,陷到了一团柔软里。
昏昏沉沉,这感觉太难受了。她想喊出来。
但出口的,却是吭吭唧唧的喃语声。
白子归关上了酒店的房门,他垂着头,这个女儿,他这算起来,已经卖了两次了。
第一次,是给周家,替她的姐姐嫁给了周君毅,那时,白氏陷入了危机里,与周家联姻,能带来什么,不言而喻。
但那时,他还可以硬气的和女儿说一句,嫁给周家对你来说,是一步登天了,嫁给周君毅,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怎么说,也是正大光明的嫁人,嫁的又是周家,他不认为是愧对女儿。
但这一次,他的愧疚只占了几秒,但很快地,他就自语说:“是你自己没用,和周君毅离回婚,什么都没得到,那就用这个方法替我还债吧!”
说完了,他扭头,这酒店走廊里,空荡荡的,又暗沉沉的,他拿出手机来,拔出去一个号码。
对方半天都没有接,白子归有些急了,他担忧地看着房门,自言自语道:“快些啊,这再墨迹一会儿,药劲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