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园有些疑惑,这暖心玉髓传闻是前朝遗物,江予月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
他微做思忖,道:“夏某也是在野史中见过此物的名字,传闻此物有神奇之效,但就在下来看,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当不得真。”
江予月点了点头,从夏园这话中,她已经得到了答案,看来,这夏园并不知道暖心玉髓相关的信息。
她心中疑惑丛生,这冯大娘是在设计自己还是怎样,她故意透露出暖心玉髓在李漆匠那边,难不成是要自己投鼠忌器、心有顾忌而不畏手畏脚?
夏园将暗中的一些进展呈报给江予月,江予月看完后点头赞道:“先生的确大才,等日后南疆宁静后,本宫必为先生求个前程。”
前程?
夏园苦笑,他叹了口气,他一个天阉之人,还能有什么前程,前程要来何用。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留在江予月的身边……
花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夏园的思绪,他心中叹息,拱手告辞而出。
江予月看了花苑一眼,微有不悦道:“花苑啊花苑,说你多少次了,无论何时都沉着稳定,你看看你,这毛里毛躁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过。”
花苑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
“小姐,清宁说又到针灸之时了,请娘娘提前做好准备。”
陈宇德将安魂十三针教给了江予月,江予月干脆将这安魂十三针教给了清宁,是以,每次施针,都是清宁代劳。
江予月捏了捏眉心,有些倦乏道:“知道了,端午之事准备的如何?”
“小姐放心,一些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那就好,都小心些,杨刚那边绝不会看着我们顺利进行。”
看着花苑一脸得色,江予月人不这的给她泼了瓢冷水。
花苑故作委屈的揉了揉眼,强行挤出了几分湿润,对江予月道:“小姐就是信不过花苑。”
“行了行了,等此事忙完后,我让殿下亲自给你与贺北指婚。”
“不理你了,小姐。”
花苑羞的脸色红彤彤的,如鸵鸟般将头埋了起来。
江予月见花苑这幅模样,顿时展颜一笑,她刚想起身,突觉一阵心悸,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
“娘娘暂时没有大碍,只是……”
江予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寝宫,她一睁眼,周围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花苑、白芷、清宁和清影慌忙凑了过来,白芷苦着脸道:“小姐,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快扶我起来。”江予月想爬起身来,脑中却传来了一阵阵眩晕感。
白芷连忙拿过绣枕垫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旁的花苑贴心的掖了掖被角。
“娘娘,这段时间你必须的静养着,您的心毒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清宁上前替江予月号了号脉,脸上闪过一丝隐忧。
静养?
在这关键时刻,如何能静养的了?
江予月心中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她的命。
花苑端来一碗参汤伺候着江予月服下,参汤入腹,江予月又恢复了几分活力。
屋外,阳光和煦,寝宫却门窗紧闭,让人生出了几分烦闷。
她起身,在白芷的搀扶下活动开身子,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更衣。”
清宁刚想说话,江予月挥手制止,见她眼神坚定,清宁最终将到嘴的话收了回去。
在江予月的示意下,花苑替她换上了周国宫廷装。
这是江予月吩咐下面订做的衣物,也是她特意为端午准备的。
喀斯湖湖畔,军需司众人来来往往的搬运着材料,一座高台已初见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