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既然有这么多方势力想让自己离开,便不可能在自己离开后就收手。
殿下尚在外征战,不在京中,自己不日便要远赴周国,来仪楼和来仪酒肆是多少人眼里的香饽饽。
京城中盯着太子府这两处产业的可不少。
“近日可有人找来仪楼的麻烦?”江予月朝着问道。
玉儿回道没有,近日京城所有人都在关注太子妃回周国一事,哪里还有闲心惦记着来仪楼。
不仅没有,而且生意还越发的好,仿佛是在里面夸江予月能得到赏钱似的。
江予月微微点头,自己还没离京,这些魑魅魍魉想来不会跳出来。
对自己下手的那几人中,除了天机谷江予月不知道是不是单纯冲自己来的,剩下的哪一个的目标不都是太子府。
而后,江予月让玉儿将酒肆的收入清点,自己此番要从中带上一些,玉儿自然是想让江予月多多带上,也好防身。
江予月摇头道:“不必过多,但是不要银子,只要银票。”带的再多,也填不满贪婪之人的胃口,自己路上自然还有别的打算。
玉儿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回去便就准备。
几人见江予月看着并没有过多慌张,反而有条不紊的将京中事情处理好,连自己路上会发生什么都有所准备。
桌上除了江予月,其余的白玉珍、花苑等人都被江予月这番镇定自若所折服,露出一脸的的崇拜。
看着江予月事无巨细给她们做安排的模样,竟然觉得比战场上行兵布阵的男儿也不逞多让。
白玉珍嘴角微微扬起,这才是自己的姐妹,满京城,除了这江予月,还真鲜有女子能如她这白家珍珠之眼。
一边的玉儿满眼崇拜,她心中暗道,若是自己在身怀有孕之时,被这般算计,恐怕早就失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可眼前的江予月,条理清晰,面面俱到,自己本来是要进宫劝慰一番,却反过来被江予月激发了莫名的斗志,誓要守住来仪楼和酒肆生意。
眼看聊完正事情,江予月便问些京中趣事。
白玉珍和玉儿直接忽略了京中流言,尽量找些有趣的说与江予月听。
几人一番畅聊至傍晚时分,没有陛下准许,宫外的官臣乃至县主,也是不得在宫中逗留。
白玉珍两人这才依依不舍江予月,出了偏殿,到宜贵妃宫中告辞一番,而后离去。
“白芷,看看她们到哪了。”江予月估摸着,两人这个时候已经给母妃请辞,该出宫去了,便站起身子,往殿外走。
深秋的夜晚黑的很快,白玉珍两人走时,天还有着微微的光亮,等只看得见她们背景的时候,天就完全暗了下来。
江予月一时想处吹冷风,白芷扶着江予月,花苑站在偏殿最高处,与江予月说着白玉珍两人此时已经提着灯笼向外走去。
不多时,已经看不见人影,只有三两盏灯笼往宫门外去。
今日吴皇到宜贵妃处用膳,江予月便与白芷花苑能留在偏殿用膳。
用过晚膳,江予月把白芷花苑留在房中,将一份吴国、周国大致地图摆在桌上,又让两人取来干净的宣纸。
自从听到要回周国的消息以后,即使是京中各种针对太子府的谣言四起,江予月也从来没有这般凝重过。
白芷两人当下也是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小姐思路。
“你们要看好我画的这份图。”江予月手中提起笔,轻声吩咐道:“你们也画一份,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