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院中有风,江予月便没有闻见贺潮风身上的酒味。
到了房中后,江予月便清晰的闻见了,贺潮风身上有着各种果酒混合的气味。
甚至,还不止是果酒。
贺潮风熟练的将身上厚重的外袍褪下,又接连褪去了身上的外衣。
许是知道这几件衣裳上的气味重,贺潮风一把便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了极远的地方,直直的砸倒了墙上。
江予月抬手想拦也来不及,准头看向贺潮风。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今日的宫宴,江予月且听说了有朝臣喝醉了的。
也听说了二皇子贺潮华喝得烂醉,甚至引发了吴皇微怒。
看着眼前同样喝醉了的贺潮风,江予月失笑,还好是在府上喝醉,否者明日去皇宫里请罪的,可就又多了一个。
江予月看着贺潮风的模样,着实有趣,“还好这屋里暖和,不然本宫非得揪你耳朵。”
说完,江予月仔细的盯着贺潮风的神色,想要判断贺潮风这是真的醉了,还是在逗自己玩。
贺潮风脚步稳稳的把江予月往软榻上引,坐下后还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江予月看着贺潮风越来越迟疑的神情,失笑着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嗅了嗅。
此等情形,江予月断定,贺潮风是有些醉意了,“殿下……”
“没喝多少。”贺潮风缓缓的开口,捧着江予月的脸道:“就是把你藏在府中的果酒都喝完了,本宫还让侍卫给他们送了好多。”
贺潮风说话顺畅,条理清晰。
江予月等贺潮风在自己脸上揉搓了两下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贺潮风这是在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你还把我酿的果酒都喝完了?都送人了?”江予月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肉疼的问道。
即使是想拉拢白家和张科峰,江予月在听到贺潮风说把自己藏在府中的果酒喝完之后,仍旧是心里不舍。
银两可以给,果酒不能送。
要送,送酒肆里的也好呀!
……房中又是一阵的沉寂,贺潮风像是全然感受不到江予月此刻已经提起的声音。
“屋里暖和,我喜欢这。”贺潮风再次开口说道。
这是在回答江予月此前说的,第二句话。
江予月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仍旧是带着微怒的白了贺潮风一眼,把贺潮风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放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