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见江予月一时间又没了话,瞧着眉眼又有些耷拉了下去,忙俯下些身子来。
“本宫给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安心,可不是让你光顾着心疼本宫。”
此前自己在漠北战场时,便觉得对月儿有所亏欠。
如今自己在京城中,在她的身边,自然是不愿月儿再有任何的闪失。
“只要本宫在京城,你便无需担忧任何的事。”
江予月心疼归心疼,不过如今自己与殿下也算是夫妇一体,江予月心疼之余,仍旧是要同贺潮风说的一般,先紧着自己的身子。
“臣妾如今是什么都不担忧,有殿下护着臣妾呢。”
瞧着江予月舒展的眉眼,贺潮风顿感心里都敞亮温暖起来。
贺潮风轻柔的把被褥又往上提了些,这时也闻见了被褥上沾染着的,自己身上那股浓浓的酒味。
眉宇蹙起,贺潮风往自己身上嗅了嗅。
江予月学着他的模样,凑上去在贺潮风的颈肩嗅嗅,“当真没喝醉?”
若不是食多了酒,哪里会带着这一身的气味,到自己房中。
“没醉。”贺潮风仍旧是肯定道,说完便停顿一刻,又神神秘秘的探过身来,“不过本宫醉酒,和这般模样差不离。”
“殿下何时醉过?”
贺潮风此前为了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如何,自然也是要实验一番。
不过贺潮风醉酒的模样,只有知道贺潮风酒量的贺南知晓,自然也只有贺南见过他醉酒的模样。
“所以殿下酒量如何。”
贺潮风剑眉微挑,得意道:“千杯不醉!”
江予月抿唇轻笑,也不执著。
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怕是还不如贺南知晓得多。
毕竟贺南亲眼目睹,眼见为实。
而今殿下能与自己说他醉酒后是何模样,也够江予月一番想象。
贺潮风已经起身,到屏风旁将自己沾染了酒气的衣衫都褪下,江予月也让门外的白芷备好热水,让贺潮风沐浴。
等贺潮风一身清爽的回到房中,白芷和花苑已经将晚膳都摆上了桌。
抬眼看软塌上,也已经归置整齐,房中没有一丝的酒气。
两人都不是很饿,便也随意吃了几口,便都停下了筷。
“今日在宫里,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