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房中再没了别人,连团子也已经在他自己的软塌中熟睡过去。
江予月看着洗漱回来的贺潮风,早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困倦。
就是有,也因为心里记挂着喜鹊的话而满怀担忧。
贺潮风本也没打算躲,干脆便把团子抱在怀中,一边看着团子,一边等着夫人问话。
“我问你。”
“嘘!”贺潮风学着江予月的模样,将手横在江予月的唇上。
江予月即使知道这是贺潮风想岔开话题,也瞬间便被逗笑,状似生气实则轻柔的将贺潮风的手挥开,“正经点,我要问你话呢。”
声音放得极低的两人,明明是正常的对话,现在也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
可即使多有不便,江予月也没有让贺潮风放下团子。
自家夫君即将出征,她这个做妻的,自然心里也事不舍的,也清楚的能感受到贺潮风对团子的不舍。
“刺客的事,荒院着火的事,殿下可有怀疑对象?”
江予月心里纵然是有怒意,语气却也仍旧很轻。
即使团子还什么都不懂,可两人还是不愿当着团子的面,商讨这些事情。
可眼下这件事就横在眼前,他们谁也无法逃避。
敢明目张胆的在太子府旁的荒院放火,还用的是那般刁钻的法子,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贺潮风把团子放下,因为江予月根本无法坐起身,贺潮风便也倾身躺下,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江予月看着贺潮风这一系列的操作。
一时间不知殿下这样是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而胜券在握,还是在想着搪塞自己的话语。
“这件事,恐怕不止事京城中有人参与。”
贺潮风在京城中的暗卫不少,早便已经把有所怀疑的人挨个盯上。
荒院着火,若不是喜鹊见着了烟雾,怕是燃起来众人才会知晓。
众人都觉得贺潮风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贺潮华,可贺潮风自己心里清楚,贺潮华身边的暗卫,逃不过贺北的眼睛。
即使贺北在府外,也不可能全然没有察觉。
当然,贺潮华昨日自然也是用了不少的法子,想将手伸进太子府。
太子府门口有人闹事是因为收了贺潮华心腹刘御史的银两。
贺潮华自然也不是只准备了这一个法子,只是其他的法子,都已经被贺潮风扼杀在摇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