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从京城出发已经二十日有余,全军一直气氛高涨,铆足了劲的往前冲。
只有李飞沙一再的提醒将士们要保持体力,将力气用在敌军身上。
再有一个原因,便是要在入三江城之前,等到他们的战神殿下,战神殿下领着军队与此前大败漠北的军队汇合,那场面定然能振奋人心。
而此刻,军队停在与三江城交接的城镇,李飞沙让将士们安营扎寨。
“李将军,咱们何不一鼓作气,咱们又不是没走过夜路!”
此话一出,李飞沙身边的亲信接连说道:
“你懂什么!往死里赶路,然后三江城外大军做欢迎仪式的时候你连跳都跳不起来??”
“好好睡一觉不耽误你上阵杀敌。”
“将军说怎样,咱们便怎样!”将士们纷纷附和。
“赶紧的,就地修整。”李飞沙像模像样的甩了一把披风,扯着缰绳往远处宽广的地方走去。
入夜。
李飞沙从营帐中出来,绕过正在巡逻的将士们,倾身坐到不远处的空地上。
“殿下啊,明日我会放慢脚速,若是您还没出现,那就只能是在三江城在见了。”
原本定的便是,在三江城外汇合,而后一同进城。
如今距离三江城外只还有一日的脚程,也不知道殿下如今到那里了。
“李飞沙!”
听到耳熟的声响,还是直呼自己的大名,李飞沙从地上一跃而起,曲着头往身后看去。
贺北两手抱胸,倪眼瞧着李飞沙,“还在那伤春悲秋呢,还不回营帐里给殿下复命!”
李飞沙一下便冲到贺北身前,声音都高昂几分,“贺北大人,真是来得早不如到得巧啊。”
“殿下都已经在军队后边跟着一日了,看你那么有兴致的给将士们打鸡血,就跟着多看了几眼。”
“啊、殿下脚程这么快。”李飞沙惊讶之余,挠挠额头,“见笑、见笑。”
营帐里,贺潮风青丝高高束起,身着紫金秀边的玄色蟒袍,外面扣着黄金盔甲,身后烈火似的披风一半遮住臂膀,一半搭在身后的背椅上。
待李飞沙简短的将这些时日的事情汇报完毕,贺潮风就地倚着那张粗实的椅子,阖眼修整。
翌日。
将士们收拾好东西之后,队列整齐的等着吹响启程的号角。
李飞沙与贺北骑着马,到了地势较高的位置,俯瞰着将士们整齐有序的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