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躁动之前,江予月加深了笑容,踏上贺北搬来的矮几,语气淡然无畏:“你们不必惊慌,江公子这个身份只为为民查案而出,你们有任何的冤情,仍旧能与本宫诉说。
且日后!见到本宫这打扮,可不行跪礼!”
见到皇后可以不行跪礼?
只为为民查案而有江公子这个身份?
有冤情能直接禀报皇后娘娘?
他们怎么听着,觉得那么心动、觉得这样还不错呢?
自古以来,百姓们一辈子能见到皇后都算是幸事,如今能站着与娘娘说话,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况且,在江公子出现之前,京城中的案子、错案,那可不少!
若是江公子就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是如此为名着想,那日后岂不是都能过上安乐的日子?
可是……皇后是女子啊!……
一连串的疑惑之后,百姓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讶,匍匐着身子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那样的话。
江予月给足了百姓们思索她那句话的时间。
贺南清影几人亦忍不住回身,去看皇后娘娘脸上淡然处之的模样。
她们早有料想,娘娘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会直接将事情说得这么轻巧。
而且这份轻巧的话从江予月的口中说出,目前看来,貌似轻易就让百姓们接受了江公子就是皇后娘娘的事实。
眼下,专程来闹事的人都是错愕的模样。
不明事理的百姓们也沉寂思索。
清影能感觉,今日看来是不用动武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
感受到皇后娘娘似乎当真是没有动怒之意,渐渐起身的百姓们,开始传出了议论之声。
而秦望舒身后的人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你隐瞒身份欺骗百姓,难道欺骗百姓也是为百姓们好?百姓们不知你的身份,万一做得不好,岂不是惹来杀身之祸?”
有人被这句话影响,疑惑不安。
江予月看向魁梧的大汉,傲然立于众人眼前。
“你如今既知本宫身份,还无所畏惧,你都敢当着本宫的面如此说话,为何觉得别人应该怕我?难不成你与百姓们,有什么不同?”
秦望舒仰视着前尊贵无双的女子,躲在暗处的人脸色一沉。
那质问的人脸色慌乱,“今日是因为人多……”
江予月轻笑一声:“秦尚书死的时候,街上难道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