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江予月反复斟酌着秦望舒说的话。
“娘娘,您觉得她的话可信么?”
“半真半假。”
喜鹊将手搭在车辇的边上,“娘娘听出哪些真哪些假了?”
“她不知暗中助她的人是谁,这为真;她猜测赵侍郎可能知道她的身份是假,赵侍郎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毕竟每一个都有希望入宫伴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底细。
所以,秦望舒在最后关头,唯一保护的人竟是赵侍郎,倒是匪夷所思。
“那咱们怎么不去审问赵侍郎,或许能从中找出那个暗中助她的人!”喜鹊握着车窗上的木架,凝身道。
江予月暗自摇摇头,意识到她看不见后,沉沉出声:“本宫现在要想另一件事。”
说着,车辇已经行驶入宫门,喜鹊扶着江予月下了马车,换乘凤撵。
一路上,皇后娘娘都是沉思模样,清影与喜鹊多次朝着江予月看去,却不敢出声打扰。
回到景仁宫外,宫女们请安的声音之后,江予月总觉得有些灼灼的眼神落在自己身后。
谢思在江予月准备传她来问话之前,及时出现在了皇后娘娘面前。
嗯?
皇后娘娘只一个淡淡的神情,她便明白。
“昨夜那么多美人进贡,又没见到娘娘身影,担心娘娘与陛下闹嫌隙呢。”谢思跟着皇后娘娘走了几步:“她们明白娘娘有多好,如今宫中的模样,她们只想好好伺候到出宫之日。”
如今宫里风气好,她们无需跟着自己的主子勾心斗角。
但凡是在宫里待了些年头的,都期待能安分做事,平安出宫。
谢思说完了便退下,江予月却顿了顿脚步。
这么说?贺潮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是故意的?就因为有人怀疑帝王、帝后感情有变?
真是……江予月下意识又红了脸。
直到扶着江予月回了景仁宫,喜鹊合上了门,满眼期待的到江予月身前:“皇后娘娘,您方才在想什么?”
喜鹊想问的是,要不要她帮皇后娘娘分忧。
如今她们在景仁宫里过得实在是太闲了,即使保护娘娘让她们责任重大,可总觉得没替主子做多少事,这手都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