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皇后宿在了武圣宫,翌日巳时才吩咐了人进去伺候。
就是登基以来,即使休沐之时,陛下也是早起练功的多,这个时辰起身的次数,就是用手指也数得过来。
不过陛下每次都没有耽误正事,也都是因为皇后,自然就无人多嘴多舌。
回到景仁宫,江予月与贺潮风一同用过了早膳之后,江予月换了衣服就准备出宫去。
审问秦望舒这件事,关乎到自己,她自然是要上些心的。
“皇后娘娘,您要不要补补妆再出去?”素胭犹豫了会儿,低声问道。
“本宫去慎刑司,补什么妆?”江予月疑惑的抬头,还没等她出声,素胭就垂下头去。
贺潮风看着江予月脖间的一处,忍下了想要去擦掉那抹红痕的心思,从容的吃完碗里的东西,漱口起身。
陛下一走,流朱立刻就取来金丝攒牡丹镜。
只一撇,就看见了脖子上的一抹红痕,即使只一小块,也夺目不已。
“贺……陛下!”江予月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已经走出不远的贺潮风回身,“朕又不是故意的,皇后大人有大量。”
贺潮风肆意笑着,背手离去。
江予月红着脸坐回梳妆台上,手指挡在红痕上,“快,帮本宫遮住。”
贺潮风的确不是故意弄出了红痕,可他明知道自己弄出了痕迹,还不告诉自己,就是故意的!
好在那印子只是一小点,素胭遮遮盖盖的弄了一会,也算是将印子遮了下去。
等她到慎刑司的时候,都已经接近午时。
大口往嘴里扒拉着米饭的沈度坐在地牢的门口,仰头看着皇后娘娘,“呃、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江予月往里面看了一眼:“怎么样?”
沈度一时间不知皇后娘娘问的是哪一个,他昨夜到此刻,审问的都是朝臣,还没到审问一众美人的时候。
可皇后娘娘肯定不是过问他,左侍郎审得怎么样了。
“属下……”
喜鹊就看不得有人支支吾吾的模样,当即道:“娘娘问你,秦望舒审得怎样了。”
“噢、还没审她呢。”
喜鹊点点头,“把她带到审问的地牢来,娘娘要亲自审。”
江予月见到秦望舒的时候,她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垂在身侧,她仿佛也失去了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