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本宫就是来与太妃娘娘叙叙旧。”江予月也无需等太妃赐坐,流朱接过身边小宫女的软垫,给垫在椅子上,便扶着江予月坐了下去。
团子乖巧的站在江予月身侧,一身红衣喜庆,倒是比江予月还要吸引太妃的视线。
不过江予月很快便让夏园将他带到偏殿,远离了此处。
直到团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太妃才算是收回了视线。
就如同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除去江予月的心思,她也无需隐藏自己对那个孩子的满意。
况且,太妃也知道,在团子出现之时,自己眼中的那一丝笑意瞒不过皇后。
太妃轻抿了口手边的茶,“本宫还以为皇后带着大皇子,到本宫这打感情牌来了。”
殿中的温度比景仁宫低了些,却依旧是暖和得很,贺潮风不管此处的事,江予月不至于克扣太妃这老人家的炭火。
只是殿中毕竟长时间没有人住,东西摆放得不多,怎么看有些冷清。
江予月扬唇笑笑,还是先起身褪去身上厚重的狐裘,再继续坐下。
今日她没穿得太素净,金罗蹙鸾华服比起上首衣着素白的太妃来,显得贵气了不止一星半点。
太妃忽然便蹙起了眉头。
她虽然冷冰冰的称呼江予月为皇后,但江予月真摆出皇后的架子,她也是不愿意的。
因为江予月越是强势的摆出皇后的架子,便意味着她这个太妃越是可笑。
江予月将手搭上扶手,姿态随意:“若是打感情牌,早在太妃回宫那日,本宫就带团子来见您了。”
太妃眼中露出轻蔑。
江予月也忽然转了语气:“太妃娘娘,你究竟要如何?”
上首的人不知是被江予月说话的语气震住,或是真的在思量自己要如何,总之、江予月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太妃开口。
“不知太妃可否听闻静安寺一事。”
整个庙宇顷刻间便覆灭,相邻得那么近的开福寺,里头住着皇族太妃,就一点也不在乎?
明明与皇后有仇,却不在乎静安寺是为何惹怒皇家,这才是最奇怪的事。
江予月看着上首太妃与身边侍女都不变的脸色,“太妃娘娘怜悯苍生,可相距不过一个山头的邻居出了事,却连过问都不曾?”
太妃却是寒着脸:“那是和尚庙,皇后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本宫也想知道那和尚是什么意思,为何千方百计,要本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