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晖在抹黑邓家的时候,靠的是什么逻辑?
是“一个月10石粮很多,邓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你们这么多的月例,他们愿意每个月掏这么多月例给你们,是因为他们之前做了伤害你们的事,现在在用这每个月10石的月例补偿你们!”
面对这种子虚乌有的说法,管梨花等人就算是想辩解,一时间也无从解释。与此同时,这种诬蔑又实在太过有效,所以陈护院等人才会当场暴怒,冲过去欲对赵晖等人大打出手。
不过,管梨花与陈护院等人不同,她虽然也很愤怒,同样也没有任何帮邓家辩解的好办法。可是,她并没有选择直接对赵晖的等人动手,这种不智的行为。
不好辩解是吧?好!那老娘就不辩解了!老娘直接给你甩干货行了吧?!
你们觉得一个月10石粮的月例钱很多是吧?若是没有其他原因,邓家不可能给你们开这么高的月例是吧?
好!那我就用事实告诉你们,每个月10石粮的月例,在邓家究竟算是什么水平,算不算多?!
看除了管梨花用意的陈护院,再说出他每个月50石粮的月例之后,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灾民们的议论声稍小一些之后,才继续用那种充满傲气的语气说道:“因为最近两个月家里的花露水生意很好,大家都很累,所以少爷将我们所有人的月例全都翻了一倍。所以,这两个月,我拿到的月例不是每个月50石粮,而是每个月100石粮!”
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灾民们哪里还能忍得住?刚刚还稍微能够压抑着的议论声,立刻提高了一倍不止,所有人看向陈护院的目光,都开始变了味儿。
“一个月100石粮啊!那可是一个月100石粮啊!我们家的20亩水田,一年也产不了这么多粮!”
“你家20亩水田就想产100石粮?别做梦了!一亩上好的水田,一年下来,最多也就只能产4石粮,想产100石粮,没有30亩水田,你想都别想!”
“可是要种30亩水田的话,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且,你要种一年才能产这么多粮,人家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挣那么多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邓家的下人每个月竟能有这么多的月例,早知道,我就让我们家二小去邓家做工了,只要干上几年,就能在县城里买房子买地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在城外住草棚,连县城的门都进不去。”
“唉,我说这位老姐姐,你想什么好事儿呢?那邓家的下人月例多是不假,可你也得看是什么人啊!你真当邓家所有下人的月例都能是100石粮一个月啊?!”
“就是!你们瞧啊,那个大个子,明显是那群邓家下人里领头的,他手底下管着这么多人,每个月能挣100石粮很正常。但是其他那些被他管着的下人就肯定挣不了那么多了,没准儿啊,他们每个月挣的粮,还没咱们种地收的多呢!”
“啊!这……不能吧?那个领头的每个月可是能拿100石粮的,其他那些人,怎么也能拿八九十石吧?”
“八九十石?哼!照我说,能有一二十石就不错了!而且还得是在他们说的翻一倍之后,在翻一倍之前,他们指不定能拿多少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是士族人家,没有平白把粮分给别人的道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啊,这个领头的能拿这么多月例,指不定是因为什么呢!别的下人若是想那么多月例,非得把命搭进去不可!”
“唉,这么说的话,这邓家还真不就像是好人家。最近流传的那些话,没准儿说的真是他们家呢!”
“什么没准儿!要我说啊,是八九不离十才对!你想啊,那谶语里说的很清楚,天地降水惩罚他们,是因为天地震怒是因水而起。最近这段时间里,新野县有什么特别的水吗?还不就是花露水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