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和对面那,疑似冒牌货的同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甚欢,但是这刘道长的耳根子,却是在不停的抽动着,毫不夸张的说,要是这是放在一起的两张纸,就依着这种频率,估计早都摩着了火。
心中还在惊讶彭先生刚才的叙述,对面的小胖子,却提出了抗议。
只不过,那抗议的主体,却是那许久都没有进货的五脏庙。
刚好,趁着小胖子那,如同雷打一般的‘咕咕’之声,彭德鑫上前跨出一步,笑着说道:“都这么晚了,我看二位一定是腹中饥饿了吧,刚好家中有备薄酒一杯,要不我们就边吃边聊?二位意下如何?”
“这样最好!”
随手将那搭在胳膊上的拂尘,和瓷盘大小的罗盘,一并扔到了茶几之上,也不等嘭姓夫妇前方带路,刘道长似乎很是轻车熟路一般,大摇大摆的向着内屋走去。
餐厅的装修是西方风格,如葡萄串一般的,巨大的金色吊灯下,是一张更为巨大的餐桌。
白净如雪亚麻布材质的桌布,自桌面之上垂下,完全遮盖住了桌腿。
还以为是便宜货的小胖子,走近才发现,在这远看只是那一片白净的桌布上,却绣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图案。
有龙有凤,有花有草,有飞禽有走兽,有日月有星辰,无数种的图案,甚至是连种类,都并无丝毫的重复。
用手触摸上去,这些同样是用白色细线缝绣上去的图案,竟是凹凸感十足,由此可见,这一大块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桌布,应该是纯手工制作,那价格绝对不止小胖子的一个学期的伙食费。
整整一面墙,全都是由那巨大的落地窗组成,而那落地窗内,窗帘层峦叠嶂。
轻柔、透亮的白纱,位于最靠近窗户那层,此时却分别收于两侧,一层同样绣有暗花,淡黄色、厚薄适中的窗帘,位于第二层。
不能看出,平时屋内亮度的调节,应该它占主要,而最靠近屋内的第三层,其摆设的作用,大于实际的应用。
几根若隐若现的细线,不知从哪里冒出,在空中转了一圈后,便又隐了回去,只把那最厚的第三层窗帘,在四米多的高空,拉扯出了一道道的波纹,好不漂亮。
而透过那擦的锃亮的玻璃,似乎可以看见,在那几乎是看不到尽头的院子里,有一个身影,牵着一头小马驹,正在来回的徘徊。
扫视了一圈,小胖子的心里估摸着,就这间餐厅的面积,他们整个土木一班的同学,一起过来开个趴体,这空间都绰绰有余。
目光游走于,墙上的一幅幅由木框装裱着的图画,有色彩艳丽,美味诱人的瓜果,有黑白相间,描写真实的肖像,也有那不知所云,似信手涂鸦的抽象,甚至还有几张,令涉世未深的小王磊,当场脸红心跳的赤身裸体。
由佣人服侍着坐了下来,面前的餐桌上,除了一大簇、一大簇的鲜花以外,还有那一座座插有蜡烛的烛台,以及还有很多,小胖子连叫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一种能够食用。
四人皆已落座,由于这饭桌实在太大,而那刘道长又死活不肯坐在主位,可若是四人坐成一排,那有过于难看,没有办法,最后,唯有这四人,两两一组,分别坐在了那餐桌的两条长边之上。
也不知是无心安排,还是有意为之,反正这看似随意的落坐,却是这王磊怎么也不想看到的结果。
左手边是彭德鑫,而彭德鑫的对面,自然便是它的夫人。
可想而知,这最后一人,却是第一走进餐厅,而在小胖子落座之后,这才入座的,一直笑盈盈的注视着小胖子的,已经步入中年的刘道长。
‘啪!啪!’
拍了两下巴掌,四位身西装革履的佣人,弯折的左臂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布条,而空出的右手,则是两人共同推着一辆小推车,自管家拉开的,餐厅的另一个入口处,依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