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孤寂清冷,寒风吹过院中枯枝,不堪风力的枯叶寥寥落下。
一辆跑车在寒风中缓缓停在别墅前。
门前的灯光柔柔照射着,将从车里下来的人影折射的很长。
蔺漠廷拾阶而上,拿出钥匙开门。
此时别墅里静悄悄的,管家以为蔺漠廷依旧不会回来便吩咐佣人都休息了。
连着一个礼拜,蔺漠廷都没有回来,虽然他本人是出差在外,但却传出与余腕的绯闻,这让他大为头痛,刚回帝都就赶紧回家,心里莫名的去想那个女人会不会为此而难过?
本来想给白嫣锦打电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从奶奶家回来后,白嫣锦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而他也因为要临时出差,只能匆匆离开。
这几天管家汇报说她没吃多少饭,蔺漠廷又气又心疼,那女人为了白迁越竟然要绝食?
蔺漠廷心思复杂的来到主卧,轻轻推开门。
墙上的壁灯投下柔柔的光线,因为白嫣锦太过瘦,蔺漠廷几乎看不到床上的身影,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白嫣锦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脸上,挂着几丝细汗。
睡梦中也似是不安稳,眉头紧紧蹙起,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嘴里呓语着什么。
蔺漠廷伸手想要把她脸上的发丝拂去,触及到的却是灼热,他立即摸向她的额头,竟是滚烫至极。
“白嫣锦?”蔺漠廷忙去喊她。
但回答他的却是沉默。
蔺漠廷连忙给白嫣锦穿衣服,她身上穿着睡裙,露在外面的肌肤洁白如雪,但传来的温度灼热的不正常。
穿好衣服,蔺漠廷额角已是有了细汗,他并没有理会,抱起白嫣锦阔步往外走。
迷迷糊糊间,白嫣锦觉得自己好像处在滚烫的大海中晃荡,她眼皮像是有千金重,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是睁开一半。
只看到男人坚毅的下颚,白嫣锦还想再看,但只能疲惫的合上眼。
蔺漠廷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脸蛋异样的通红,额头却一直在冒汗,眉头紧蹙,似是在强忍着痛楚。
“锦锦,在忍一忍,马上送你去医院。”
蔺漠廷将白嫣锦放进后车座上,让她躺着,然后立即驱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医院里虽然有患者的忍痛声音,但依然给人寂寥的感觉。
蔺漠廷守在急救室的外头,焦躁的来回踱步。
很快,医生走出来,蔺漠廷立即迎上去,“林叔,我老婆怎么样了?”
“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做手术,你赶紧签字吧,”顿了顿,林医生喃喃道,“真没见过这么坚强的人,一般人都疼的忍不住了,你妻子竟然一声不吭。”
蔺漠廷签字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或许,白嫣锦觉得什么疼,都来不及心中的疼吧。
签完字后,医生忙准备手术。
本不算是大手术,但蔺漠廷一直守在外面寸步不离,多日奔波令他很疲惫,眼睛里是清晰可见的红血丝,却不肯闭眼休息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灯却没有灭的趋势。
蔺漠廷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曾闯过去几次,都被护士给拦住,此时更是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生怕他再闯进去。
这时,手术室灯终于灭了,门一开,蔺漠廷立即迎上去,医护人员推着白嫣锦出来。
“锦锦!”
林医生连忙拦住他,“病人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她需要休息,你先跟我过来,有一些注意事项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