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伤痕累累的犯人,外加一队情报人员,这样的组合加在一起,明显不是幽兰阁的对手。
泰维蒙因为手下离世,变得就像疯子一样,他看到敌人便会猛攻,不知疲乏、毫无知觉。
杨静月挡住他身边的敌人,呼唤泰维蒙寻机撤退,他们是来救人的,不应该和幽兰阁纠缠。
可是泰维蒙毫不理会,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用力打击周围的敌人。
别看他现在威风凛凛,和正常人没有两样,等到他心里的怒气消失,泰维蒙会变得痛不欲生。
潘君德在远处东张西望,让几名琴手弹奏乐曲,众人听到乐曲的刹那,除了极少数意志坚定者外,包括泰维蒙在内的所有人,犹如酒鬼般原地乱转。
伴随大家失去战斗能力,伤亡逐步增大很多,杨静月掏出飞镖投掷,中途却被潘君德拦截。
“叮铃。”
之前在翠云阁出现过的诡异铃声,蓦然从树上响起,一个婀娜多姿的蒙面女子,坐在树上摇晃带有骷髅头的铃铛。
霎那间,原本还能抗拒琴声的少数人,皆被铃声搅乱心绪,失去战斗能力。
“大悲掌。”
关键时刻,彗空从林间飞跃而出,一掌击碎大树,迫使蒙面女子逃跑,他走进人群左冲右突,三招两式地击败敌人。
潘君德皱眉看他一眼,上前与彗空对了一掌,他忽然飞出五米多远,口吐鲜血、内脏受损。
泰维蒙持剑极速冲来,尚未举起长剑,便被彗空一掌震退。
“阿弥陀佛,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此人已被我的内力震伤,三个月内不可大动;这位施主不该趁人之危,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救我们便能胡说八道;那人下令斩杀我的手下,我理应杀他偿命。”
彗空语气平淡的说辞,让泰维蒙感到异常刺耳。
就在刚才,他的手下被当众处决,如果泰维蒙没爆发潜力,亦或是杨静月没有出现,他们所有人全会死,又有谁来同情大家?
泰维蒙本不想与彗空纠缠,径直绕过对方,砍向对面的敌人。
下个瞬间,彗空一掌打掉他的兵器,双手合十,道。
“施主,我承认你说得非常正确,但杀戮解决不了问题;我看施主刚才的身手,肯定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既然施主手上也有鲜血,为何扮作“弱者”哭述?”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杀的全是敌人,这完全是两码事。”
泰维蒙心知彗空本领高强,他全盛时期都不是对手,更别提现在伤痕累累。
他之所以现在还能硬撑,全靠彗空阻拦,维持着他的怒火,如果他一剑刺死潘君德,泰维蒙会瞬间变得虚弱。
“不管是敌人也好,熟人也罢,杀人会增添仇恨,还会让许多事情变得复杂;你说你杀的全是敌人,那么在他们面前你们是敌人,既然杀死敌人理所应当,施主也就不该报仇。”
“放屁!”
泰维蒙怒火中烧,道:“敌人乃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最不济也有反抗之力;我们明明是一群囚犯,根本无法威胁他们,你的说法站不住脚,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此话刚落,泰维蒙愤恨地拔剑冲来,虚晃彗空一剑,直砍对面敌人。
潘君德虽无法与他抗衡,却能左躲右闪,避免伤害。
杨静月拔剑正欲上前,彗空忽然挡住她,阻止对方插手这事。
“啊!”
片刻,由于泰维蒙迟迟伤不了潘君德,他心中的怒火徒然暴涨,抛弃武器,用身体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