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威拽着韩琳出门,交给两名侍女搀扶,秦路远遣散多余护卫,只留正常的巡逻人员。
他们增加护卫的用意,是防止韩琳中途逃跑,昨天晚上大堂人多,秦家兄弟得陪亲友,没时间“审问”她。
韩琳被侍女紧紧抓住,走进一间被打扫干净的柴房,里面坐着一位青衣男子,正是裴琼南口中的钟叔。
“钟管家,我把你们“少夫人”安全带来,没有动她一根汗毛;你是打算在旁聆听,还是出去暂避一下?”
青衣男子笑着起身,拱手道:“太傅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管家而已,没有资格选择去留;夫人来时让我旁听,在下只能遵命行事。”
话落,青衣男子偏离主位,自觉坐在边上,秦路威和秦路远同时落座,上下打量韩琳,示意对方坐下。
袁思莹昨晚收到裴琼南的消息,立刻让管家带人赶来。
秦路威今早刚刚得知,韩琳和裴琼南竟有婚约,这不光超出他的预料,也让事情变得棘手。
韩琳低头坐在椅上,不敢直视秦路威兄弟,这里对她而言就是“虎穴”,韩琳需要谨慎行事。
“韩小姐,请问你能否告诉我,雪儿到底怎么死的?”
“这……我不怎么清楚,秦姑娘昨天遇害之时,我正好呆在郊外,并没有进城。”
“那你知道雪儿可有什么仇敌?”
不知为何,秦路威当前提出的问题,与韩琳根本无关,但他一直纠缠不放,像似认定她为凶手一般。
“太傅大人,能否容我说句话?”青衣男子不等韩琳作答,抢先道。
“不知钟管家想说什么?”
“您刚才的提问很不妥当,忽视了韩小姐的身份;她既非令爱亲友,也不是目击证人,根本无法提供有用的讯息。”
“好吧,既然钟管家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去年山庄大战时,我带兵营救三王子,敢问韩小姐为何在哪?”
“这……”
面对秦路远的忽然提问,韩琳明显手足无措,她唯一能够置身事外的方式,便是与赵夜风无关。
因为秦雪喜欢赵夜风,还是奇王内定的“儿媳”,如果他俩扯上关系,那便有了谋害秦雪的理由。
“哎,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我和赵夜风的确相熟,而且经历过数次生死,但这全是他惹出的麻烦,他有责任替我摆平。”
韩琳下意识的称谓,令场中三人都很惊讶,在整个奇寒国内,她是唯一敢直呼赵夜风的平辈。
她说这话乃下意识的,应该早已养成习惯,换句话说,她时常这样称呼赵夜风,而没有遭到任何惩罚。
秦家兄弟神色凝重地对视,没有当众说什么,这场问话到此结束,秦路威亲“送”韩琳回去。
……
……
赵夜风在庙里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带人回城,他听说秦府正在发丧,本来想要过去吊唁,但在路上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