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飞星挣了挣, 却完全无法同这铁钳子精抗衡,“啊…秦劭!你又乱来!”
带着暗纹的黑色外袍很快被拆开,秦劭的大掌从下方卡住原飞星的颌骨,含住下唇连带着还一并口允住了下颌上的软肉。
嘴巴被堵上失去了辩驳的权利, “唔唔”的声音逐渐转了调子。
瓷白如暖玉般的双腕被按在头顶, 膝头分开。原飞星想要挣扎, 但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两条长腿, 身子被牢牢锢住, 而双腿能做的亦只有尚攵开,或是虚拢在男人劲瘦的腰侧。
原飞星张口便要咬他, 秦劭便越过唇齿,直接将小巧的喉结纳入口中,颈部突起的那一点软骨,瞬间便被包裹起来。温热且湿月贰, 惹得原飞星心慌。
鼻息间灼灼热气, 喷洒在原飞星的脸颊上, 温热的大掌也已覆上那枚强送给他的玉坠子。
原飞星快被酉禾麻的感觉惑晕了,不论是男人的唇.齿,还是温热的大掌,就连湿热的鼻息……落到他身上都成了细碎的电流。
原飞星紧抿着唇.瓣,挣扎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不敢外溢, 怕甫一开口, 却要转成奇异的曲调。
秦劭实在爱这每一寸的冰肌玉骨, 却也知道如今不宜留下印记, 最终只是轻轻啮.咬了一口。
除去醉酒那日的互相成全, 两人平日里的玩闹十分有限, 更多时是像大猫扑在人身上, 舌忝.口允细吻中并不会多做什么,这也让原飞星对他逐渐放松了警惕。
秦劭知其心意却不以为然,自是不会全然顺从,他要的可不只是一年半载的短暂陪伴。是以在原飞星的不知觉中,对日常碰触的容忍界限越发模糊。
秦劭松了口看向身下的人,漂亮的桃花眼被水汽濡湿,正有些茫然地与他相对。温热的大掌.从里衣中拿了出来,虽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了,但看着一张脆弱靡丽的小脸,心中实在爱怜的紧。
俯身抵住额头,磨着鼻尖低声道:“沅儿,你的身子并不讨厌同我亲近。”说完还意有所指地,蹭.了.蹭.原飞星已经有些张扬的短刃。
失焦的眸子立即一凝,红着脸将人推开,秦劭这次也得了便宜,便没再继续当他的铁钳子精,原飞星一施力,他便顺着力道倒回软榻之中。
原飞星挣脱开了,立即将扯松的里衣整理一番,又再度套上外衫系紧腰带。吃了一嘴香粉,一边呸呸呸,一边用帕子对着镜子擦拭起来。
原飞星收拾妥当便坐在离秦劭最远的位置上,怀里抱着宝剑眸子落向一旁的车帘子,随着马车颠簸时不时掀起露出车外闪过的草木。
虽然原飞星表面极力显露镇静,但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而且他这次……慌的并不是身子的奇怪.反应,而是在反应之时,脑子里像瞬间混入了浆糊,咕噜噜翻滚沸腾让他不知所措也就算了,还竟是一脑袋带颜.色的浆糊!
………贴.合在腰.腹,背部靠在冰冷的墙面。
相遇之处互为炙烤般,喉部软骨被反复口允.口及.啮.咬,微热的指腹轻捻开红.唇,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笑意,一边不住啄吻一边含糊说道:“乖,别忍了……”
脑中的影像和眼前人不断重合,原飞星心中疯狂尖叫,靠靠靠!!被男人亲得很舒服还不算,他现在都能自己脑补情节了?!难不成,他真的是天生……
车内静谧而古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进城,秦劭起身拿起那香粉,原飞星想伸手去帮他,在空气中滞了片刻又松了手。秦劭随意用香粉按了按蹭掉的位置,也没在这时候多难为他,适当给他留了些许空间缓和一番。
等马车停下,原飞星便利落的跃下,隔着半米朝着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张姓地方官拱了拱手,“瑞王殿下舟车劳顿染了风寒,现下不便下车,烦请大人引路去下榻的居所。”原飞星说完便微微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秦劭俯在榻上咳喘连连的模样。
那地方官身量不高,但腰宽体胖十分富态,脸上也是红光满面,完全不像身处灾区的模样,怕是早先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此刻探脸观瞧却是白了脸,抖着声音说王爷似是时疫。原飞星一路演戏同他周旋,那张大人极为惜命,府衙他们也不能住了,最终一行人在客栈落了脚。
周成奉命去城西寻郭仲怀,等他们住下后立即带人前来医治。
很快,在秦劭的吩咐下,当地百姓没多久便得到消息,皇上派来南地治理瘟疫的瑞王,竟然在进城的第一天便染上时疫病倒了。
原飞星亲自去给秦劭煎了一大份提前备好的补药,郭仲怀苦于无人相信自己,对秦劭提出的方案自然感激涕零无有不应。
等原飞星端药回来,那脑满肠肥的张大人已经用布巾蒙住口鼻,看起来既不敢不来,又担心秦劭将时疫传染给他,站在外屋靠近窗户的位置,一看就是惜命得很。
原飞星端着药从他身边路过,对方点头致意便立即让开一大步,就怕原飞星身上也沾染上些许疫病。这种地方官,无论如何原飞星都不相信他会爱民如子,若不是秦劭这个王爷驾到,怕是要躲在府里继续享乐的。
原飞星几步走入内室,秦劭正背靠着软枕一脸香粉擦出的惨白,翻看着家将提前收集的信息,见原飞星来了便收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