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燕子的诉说，少年赶忙跟系统确认了一番，发现她的揣测居然很可能是事实。
而且同时，系统也解锁了一份名叫穿越者交流协议的文档。
少年稍稍浏览了下，居然真的有关于不准说出“书中人物”式穿越者未来命运的条款。惩罚还不轻。
至于为何这份文档会突然被解锁，系统的解释是，他的权限不足，但因为遇到了其他穿越者，就会自动开放这部分权限。
这项说明，至少让少年确认了第二件事，眼前这位疑似“书中人物”，却在“书里”也能穿越的燕子，居然跟自己一样，也有个穿越系统。
稍微琢磨了下，路远试探性的问道，“关于命运的不能说，那别的问题能问吗？”
“你想问什么？”少女双手抱胸，审视地问道。
“你那穿越能力，是一开始就是靠系统的吗？”少年道。
“哈，你果然知道我！”少女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撇了撇嘴，道，“不是啊，那是我在别的世界，碰到一位资深穿越者前辈，她发现了血脉能力的本质，把那系统给我激活了。”
说罢少女扫视了周围一遍，继续问道，“你说刚刚那头蜘蛛是邪神的分身投影？看样子你打不过她的吧？都被追到死胡同里了？那你还不赶紧跑？邪神重新找个分身回来，很容易的吧？”
“该死！”听了少女的话，路远这才想起，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对，得赶紧跑才行。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巨型蜘蛛上的箭支和有用的部位回收了一遍，就喊上少女，转身向来路跑去。
“啧啧，看你这处理尸体干净利落的样子，还说你不是狩魔猎人？”一边跑，少女一边嗞嗞称奇道。
“对了，刚刚那邪神是被空间扰动把意识弹出去了吧？这样的话，你可欠了我两个人情了啊？”少女又道。
“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路远不满道。
“哎？你可别耍赖啊。第一，我明明是要去一个名叫梵特的位面，要不是你开门失误，我怎么会偏离自己航线？这个责任你得付吧？”少女一边说，双手还在空中不停比划着。
“第二呢，要不是我过来，你就要被那邪神干掉了，这也是你承了我的情吧？”
“里外，你欠我两个人情，有错吗？”
“你等等！”路远被少女说得有些懵，理了理才道，“这两条原因不都是因为空间魔法造成的扰动吗？就算真承你情，也只能算一次吧？哪里来的两次？”
“呐，这你可承认了啊，你欠我一个人情！”说着，少女狡黠地笑了起来。
路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套路了。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古人真是诚不我欺啊。”路远无奈道，“行吧，你想怎么样？”
“这才像话嘛。”少女得意地说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只要把我空间门还上就行。”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了乱石阵，再次来到了之前巨型蜘蛛屠杀穴精灵的地方。
只见周围地上的障碍物，已经从遗迹的断壁残垣，变成了穴精灵的断臂残肢。整片空地，几乎被鲜血浸透，显得分外狰狞。
穴精灵本就已经丑陋的让人不敢直视，这血泊中的断头残骸，就更加诡异，简直让人窒息。
即便是已经见识过不少血腥场面的少年，这时也不由偏了偏头，顺势也借这机会，向少女看去，问道，“空间门怎么还？额，你也是用时空点数的吗？那东西能交易？”
然而让路远讶异的是，眼前让自己极度不适的地狱般的场景，却并没能惊吓到少女。她只是淡定地看了看地上断头的尖耳朵，冷漠地撇了撇嘴，道，“这是精灵族吗？这世界的精灵长得真丑。”
“我当然也得用时空点数开门啦，那样目标才可控，空间门才稳定嘛。”少女慢慢走进血泊中，用靴子轻轻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将好几人的尖耳朵都漏了出来，“至于交易嘛，我那权限没开放，还不行。”
就在少女打量着地上尸体时，乱尸堆里一具本该死去的穴精灵，突然恢复了清醒，抓着手上那材料怪异又恶心的刀刃，就向少女砍去。
“小心！”看到这一幕，少年也顾不上恶心，拔出钢剑，想也没想就向穴精灵甩去。
可惜，与弓术相比，他的武器投掷技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整把剑愣是连那穴精灵半个边都没擦着，转着圈就从那怪物身边飞了过去，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