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下见到了两位不认识的人,但路远的行动却没有停下来,稍稍,将妮娅拉向自己,路远又往监狱外边补了一次催泪弹,便一把抓住囚笼铁门,将它生生从墙壁上拽下来。
接着,他便挥舞起手中的铁门,直接给薄木板搭建的房顶上开了一个大洞。并且两三下之后,几乎把监狱的顶棚卸了下来。
这所监狱里只有五六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全都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然而当路远把铁门卸下,甚至生生将房顶打破后,其中四名女子,眼中却又恢复了神采。除了一人跑来趁机抱路远大腿外,其他三人则小心翼翼地跑到门口探查了一番。
只是她们发现门外虽然有浓厚的烟雾,而且烟雾里枪声不断,但显然邪教的武装人员并没有大碍,眼中的神采忽又暗淡下来。
尤其当看到那个去抱路远大腿的人,被那个一身黑甲的天降猛男一脚踹了出去,她们更是好似丧失了所有的希望。
对此,路远只能说,随便。
他之所以把那个抱大腿的踹飞,并不是他心硬如铁,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实在是刚刚那人,选择了一个严重错误的策略。
在别人眼里,她或许是过来抱大腿的,但是在路远角度上,这女人抱住他的大腿,就狠狠地咬向了他的要害部位。
一开始路远还以为她是把他当成了折磨她的邪教分子,然而从那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路远赫然发现,这女人居然是想把自己干掉当做投名状,希望向那些邪教分子邀功,以换取加入他们。
面对这种严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路远一脚踹飞都还是便宜了她,没有顺势补上一枪,已经是他心地善良。
“激涌,看到有间房房顶上破了个洞吗?把索降绳带到这里来!”踹飞病人同时,路远在耳机里对激涌道。
很快,之前路远降下来时用的那条绳索,便如场边降世一般,从房顶破口处甩将进来。
路远赶忙掏出挂钩,在绳索上固定了一个位置,又把刚刚绑在妮娅身上的绳索挂钩,扣在了索降绳的多动能挂钩上。
试了试份量,确认没有问题。路远想了想,干脆如法炮制,将现场其他女人也都挂了上去。
唯独留下了那个精神病患者。
最后,当看到路远以及其他五人被直升机依次拉出房顶时,蹲在角落里的那名病患,终于好似回过神来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此时,外边浓烟散去,一些暂时幸存下来的邪教武装人员,也跑进了监狱,看了看天上的直升机,又看了看唯一剩下来的女人,便缓缓将后者包围起来。
路远知道,那些邪教分子自知无法抓住路远,怕是要把怨气通通发泄到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上了。
【怎么,宿主不准备救她?】系统此时问道。
“她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那就自己承受吧。”路远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她爹,不可能给她无限兜底。能救的我会救,自寻死路的,我也不会强装圣母。”
事实上,路远实际做的比他说得还要残酷。
在飞离奇力耶德山中那个邪教营地之后,到达之前那个被巴勒帮占据的佩里托森林锯木厂时,路远便让激涌将直升机降落下来。
给众女解下了绳索之后,路远只是把依然呆滞的妮娅和三合会女堂主强行扔到直升机副驾驶上,便放其他三女自谋生路去了。
至于他们是被巴勒帮再次捉住,成为他们的商品,还是被佩里托湾的腐败警察捉住,又或是运气好遇到了善良的人,将他们带给靠谱的警方,那就不关路远的事了。
看她们残余衣物上的标记,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城市中产生活无聊者,想来野外寻一寻刺激。
既然是自己选的路,那还是得靠自己走出去才行。
相比之下,路远更想早点飞到天上,把挤在副驾驶里的两个躯壳,扔到工作空间里研究一下。
之前他还抱有一点希望,认为妮娅的呆滞,是被那些邪教分子折磨得麻木了导致。
然而现在有这几个“活过来”的温室女做对比,他自然明白过来,妮娅和那个堂主的呆滞,可不是麻木那么简单。
一个小时候后,已经回到洛圣都办公室的路远,拿着系统提供给他的两人的检测报告,不由大皱其眉。
“六哥,你知道我对医学一窍不通,暂时也不想再给自己开一个大坑,你就别给我看这种天书了,直接告诉我结论吧!怎么回事?”
【妮娅女士,以及那位沈女士,两人血液里都发现了大量的特殊麻醉品代谢产物。】
“特殊麻醉品代谢产物?”路远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她们曾经被注射了大量的特殊麻醉品。就是宿主一直以来帮城市猎人追查的那些。】
“你是说,那些跟人道实验室的神经毒气也有关系,作用未知,但是很有可能与链锯失踪有关的特殊麻醉品?”
【是的。】
“黑甲势力干的?”
【可能性非常高。】
“这样吗?”路远眉头皱得更深,“那这意味着什么?黑甲势力逮到妮娅,没有直接杀她,给她注入特殊麻醉品,烧坏她的脑子,让她变成行尸走肉,然后扔给利他邪教?”
“杀鸡儆猴?为了给其他人看看反抗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包括那个女堂主,敢临阵脱逃也是同样的下场?”
“他们已经需要搞这么复杂的事情,来震慑敌人以及手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