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看来得去下一个地方了。”又仔仔细细探查了十多分钟,路远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这里。
下一处可能的地点,是第聂伯河周边。
根据记载,当年众神殿被摧毁,主神佩伦的神像还被扔到了第聂伯河中,因为主体是木制,所以还顺流而下了不短的一段路。
第聂伯河周边的山丘有限,一个个找过去,总该会有一些线索。
不要觉得堂堂一位主神,神像居然用木料制作,实在太不诚心。其实,若是用橡木制作神像,反而更为合适。因为橡木是那位佩伦神的圣树。
嗯,又是橡树,不新鲜。欧洲神酷爱橡树。
在主世界的话,大概是以欧洲各部族当年的生产力,橡树这种“好烧”的木材,实在是能让他们部族在危险的夜晚和严酷冬天,顺利活下去的大功臣。
但是在这位面,橡树材质是光析能量绝佳的辅助。能够大幅降低能量消耗,提高续航能力。
至少,羽蛇神是这么说的。
按照古书《往年纪事》所说,那尊佩伦神像,是白银头颅黄金胡须,木制身体。
如果所记真实的话,以弗拉基米尔大公那颗功利心,佩伦神的金银头一定没扔给民众侮辱泄愤,绝对被他收起来重铸成了别的什么东西,没准已铸成金银币,成为他南征北战的军资。
如果神界石在那头颅里,还能幸存到现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加上橡木对神界石的效果有放大作用,那么那东西跟着木制神像在第聂伯河中漂流时坠入河底,又或者最后被什么人偷偷拿走的可能性,则要高出不少。
奈何时过境迁,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没有人知晓。零星的古书记录,也不会记载这么细节且隐秘的事。
想要精准查找是不可能了,只能尽可能把范围缩小一些,再一点点探查过去。
这一查,又是小半个小时过去。在第聂伯河右岸沿河顺流而下的路远,从山岗附近一直快走到了“地铁桥”。
别说,这次居然真让他在河床底部感觉到一丝独特的气息。
此时将近中午,河道旁边纳贝列兹涅高速公路上的过往车辆几近于无。路远所走的河边小路又在公路之下,大概有两三米的高度差,所以也不怕被路上的过往车辆发现。
就是东边不远处的钓鱼营地,此时也没什么人来消遣。
确认周围没人注意自己,他左手按在河边护栏上一撑,整个人便翻过护栏,嗞溜一声跳入河水中。
刚一下水,他便收到来自第聂伯河的暴击!河水即便不能说冰冷刺骨,也得是酷寒噬体,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此时刚进入十月,洛圣都气温不高不低,正是大概15度到25度之间,人体最惬意的温度。当然洛圣都气温全年都相差不多就是。冬季再低上5度而已。
麦黑寇城温度与洛圣都也类似,但是夸察夸尔克斯因为更接近赤道,且就在海边,所以温度又要高上5度,已经从舒适进入炎热区。
尽管明知鲁辛这边会冷一些,路远也只是按比洛圣都低5度左右准备,在机场商店买了身秋装便跑了过来。
结果一出机场,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
这里,根本不是冷五度的问题,不管最高气温还是最低气温,都得比洛圣都低了十度。
没错,十月份之初,这里的气温居然是5到12度!
看样子因为上次是从北欧来的鲁辛,让路远对这里气候的认知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在岸上时,外边裹着长袖衣物,加上自己的变态体质还能对付一阵。
但一进入这冰冷水中,路远直觉浑身都在被小刀划过一般,连带脑子也有些昏沉。
强忍着周身不适,他赶忙从随身空间里抽出水下推进器。桨叶很快旋转起来,带着他向河底前去。
只是,不知是河底的水温更低,还是水面下压力过大,亦或是共同的作用,路远觉得那种昏沉感越来越重,越来越无法抗拒。只能凭借潜意识控制身体继续向河底潜去。
最终,他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
朦朦胧胧中,他直觉自己穿过一道迷雾,整个身体都有些轻飘。
再睁开眼,却已来到一片风景秀美但寒风袭人的冰雪谷地之中。
冥冥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只觉脑袋有些昏沉。
就在他愣神间,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昏沉中叫醒。那声音所说的语言自己仿佛从没听过,但又立刻听懂了她的意思。
“索纳兹,你又发呆了,没事吧?”
索纳兹?额,对,那就是我的名字,我是伊述人索纳兹,是正在新建中的北域阿萨实验场的新任安保主任!
索纳兹,意思是雷。
回过神来,索纳兹猛地摆了摆头,看向那名熟悉的女子笑道,“我没事,雅恩莎撒。”
望着那位只有不到三米高,有些小鸟依人的美丽女子,索纳兹只觉一阵幸福感袭上心头。
“没事就好!”三米高的娇小女子,轻跳两步从旁边的小山上跳下,不顾那身闪烁着流彩光芒的衣甲是否会被弄脏,便跳到索纳兹身边,一头扎到他的胸膛。
只是,仅有不到三米的女子,远不能与身高四米多近五米的索纳兹相比,扎入怀中的样子,不像是情侣,更像是父女。
良久,女子才抬起头来,讷讷道,“听说,南方海的实验场成功了。他们真的给我们造出了一个仆从种族。跟我们的样貌很像,只是小了一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