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根本不知道参赛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的情况,怎么可能有人敢开盘?
蹲在角落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参赛选手,说不定就是人类难以企及的“白色死神”呢。
“作弊”这种事可不是耿直神明酆都大帝的专利。
我的名字是席摩·海赫,身高一百五十二厘米,绰号“席莫纳”,一名普通的芬兰军人。
本来以猎人兼农民为主要工作的我,只在午休时练习射击,打打河里的鸭子。在我出场的所有射击比赛中,未尝败绩。
二十岁时,我加入了芬兰军队。参军后马上于狙击训练中发挥实力,成为军队狙击手的中心。
一九三九年苏联红军在最高领导人斯大林的指令下,进攻我的祖国芬兰,敲响了冬季战争的铜锣。
苏军出兵四十五万人,反观芬兰军队,只有其三分之一的十六万人。不单是人数,就连武器的数量也有着天壤之别。任谁来看,苏军明显会得到压倒性的胜利。
但是芬兰军队也有自己的秘技,就是利用芬兰国境内的气候和地形。我们不采取主动进攻,反而将苏军引到我军阵地,等待寒流的侵袭。
寒流下的芬兰,素雪无垠,是没有温度的银白世界,芬兰军队身穿纯白的作战迷彩服,化身雪花,与雪景融为一体。而另一边的苏军,全都是不熟此地就踩进来的蠢材啊,棕色的迷彩服,在雪地里真是扎眼无比。大量积雪使苏军的士兵和武器都无法动弹。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中,无法得到补给的士兵一一冻死。
那时我被分配到我长大的地方柯拉河防卫,对岸的苏军有约四千人,但芬兰军只有三十二人,这是令人绝望的战力差距,但是在我眼里,猎物只是从河里的野鸭变成了苏联士兵而已。
在柯拉,无论对手有多少人,我都可以把所有人杀掉。战友们仿徨又绝望,我却只觉得有点好笑,真是笨蛋,一个人杀一百二十五人不就好了,简单的算术题而已。
埋伏在山丘暗处的我,三十人一队的苏军也好,四十人一队的苏军也罢,我全都能在一瞬间将他们射杀,在他们倒下的时候,怕是连从哪里开的枪都没搞清楚吧。
渐渐的,战友们开始对我的战斗方法产生兴趣。有什么难的?白银的世界中没有我的身影,顺带一提,我不用瞄准镜,镜面反光会被敌人发现吧,就算没有瞄准镜,我的狙击命中率也是百分之百,三百米以内可以确切射中敌人的头部。
苏军司令部得知我的活跃后,决定用战争巨兽坦克来解决我,在身边战友惊慌的呼喊中,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没问题,一击就可以搞定。”我听见了自己冰冷的声音。在苏军坦克的炮口指向我时,我瞄准坦克的炮口,把子弹打入其中,引爆了炮管中的炮弹。坦克从内部爆炸,连同四周的苏军一并击杀。
之后在战场上持续活跃的我也仍然逐个击毙苏联士兵,百发百中是基本中的基本。
最后,我在近三个月内创下了击杀五百四十二人的世界记录。
原本看不见胜利希望的芬兰就这样一步步走向胜利,但在流弹纷飞的战场上,我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就算被敌人喊作“白色死神”,我也终究只是个会死的人类而已。
被流弹打中左脸的我意识模糊地倒在战场上,就这样结束了吗?祖国的冬天好像还蛮冷的,没法看到胜利的那一天,有点遗憾呐······
我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因伤退役,保守着一个秘密度过了长达九十七年的漫长人生,老年时甚至从事了培育犬类的工作,在一个愚人节离开人世。
披着黑袍拿着镰刀的骷髅和我做了一笔交易,飘在战场上的祂用脸上的空洞俯视着我,我本以为祂会带走我,结果祂温柔地抚摸着我血肉模糊的脸,问我想不想要活下去?
废话啊,我还有那么多的遗憾怎么可能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