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便不得已又折返了回来,此时若是不言语到时被查出来他知道此事的原由没有及时说与他听那他可就完了。
他一人遭殃受罚倒是不十分打紧,就怕到时不止他一人遭殃,很有可能还会因此连累到家中的一家老小。
想到这里,想到家中一家老小的命如今就紧握在他手中,稍微一个不谨慎丢得可不止他这一条命。
连同家中几口人,他们的命此时就掌握在他手里,若是大人日后怪罪下来,他们一家可就都没有活路了。
来不及想,此刻的他就想尽快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和盘托出告知大人以免日后被人以此为要挟,因此为自己与家里的一家老小惹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低声回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方才面见大人时心中稍显紧张,一时竟忘了还有件要事要告知大人了。”
他波澜不惊,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怒自威,光是站在那儿,那气魄便能威慑到附近的人,他便是其中之一。
任何与他眼神接触过的下人们都不敢再抬眼看他第二次,包括他自己。
他看着他一脸严肃地问道,“哦?还有何事,方才为何不一次性说清楚,还不快速速道来。”
他想了想,心中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过他一想到家人们的安危是需要得到保障的,为此,他明知此话一出口必定会引大人动怒。
平常他是一个知足常乐之人,每日要做的无非就是那几件事,繁琐至极。
可这一次,为了家人,经过她的一番思索之下他最终考虑到此事的利弊关系,还是决定开口了。
此时若是不说的话,日后若是被发现了,隐瞒与明说那可就是两码事了。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怕的,怕就怕拖累了一家老小,不过话已出口便像是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此时说出口,最坏的结果便是大人动怒,波及到了自己,最多被训斥两句。
可若是不说的话,他恐怕只会死的更快,想到这里,他不敢有半分的犹豫,“姚员外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
心中虽如此想,话虽如此,可每次话一到嘴边便像是让人硬塞了一团棉花在嘴里。
令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他先前想说的话,又变回了当初那个犹犹豫豫胆小怕事之人。
他见状瞬间没了耐心,看着忍不住心中想要发泄的怒火朝他大喝一声,“本官问你这姚员外都还告诉你些什么了,怎么?这句话是很难理解吗?”
他的耐心渐渐地被他消磨殆尽,没好气地看着他问道,“本官问你你倒是开口说话啊,为何迟迟不开口。”
被他这一喝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站在一旁默默地组织着语言。
他看不下去了便气极反笑,“本官再问你,你可是受人威胁说不了,老实说来。”
然而不等他开口他便又问了句,“还是说你本就是姚府派来的安插在府上的眼线,本身就不是府上的家丁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他摇摇头慌忙解释道,“冤枉啊大人,小人入府已有两年之久,先前一直在偏院做事,前些日子才被调到此处保护少爷的安危。”
他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看他这表情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他对他不是十分地满意,加上言儿如今这副模样他更没有心情好好调教一个下人。
“看你这说话不清不楚,吞吞吐吐,唯唯诺诺的样子,还保护少爷,我看遇到危险你第一个扔下少爷自己跑了。”
他摆摆手,“大人冤枉,小人受大人恩惠得以在此生活两年之久,能担起保护少爷的职责实乃小人之荣幸。”
他笑了笑,看似无害的一个笑容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荣幸?哼,即是你负责保护少爷的安危,少爷如今这副模样,说起来也算是你的失职。”
他严肃道,“本官问你,你是哪个管事带领的,讲个话都说不清楚,成何体统。”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在本官面前卖弄关子,是不是故意不提姚员外究竟与你所说何事,若是他们父女俩二人就此逃离你该当何罪啊你。”
“你是想眼睁睁看着少爷昏迷不醒地这件事就此沉下去,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想眼睁睁看着此事最终因没能有一个好的解释,致使他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是想替他们受过不成?”
他一听忙跪下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绝非此意,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等着小人回去养着。”
“小人岂敢对大人有所欺瞒,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吩咐小人去做。”
“大人尽管吩咐,小人愿为尚书府之事,为大人少爷之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还请大人饶过小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