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我在公司处理席家公司并到旗下的一些问题,没有管他,而他现在的席太太在公司里大闹,也没有管他。”说这些话时,席瑾言一反常态的在笑,眼底却透露着阴狠,倒是与传闻中的那个席瑾言画上了等号。
转而他又看向余静姝,“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生父,虽没有照顾过我,但在生活上也没有亏待过我,我却如此对他。”
余静姝倒也笑了,这次是真心地笑,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若我现在说,他活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席谨言因为余静姝的回答,笑容倒是变得温和了一些,“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余静姝被席谨言的话逗乐,“他觉得给予了我金钱就算是尽了父亲的责任,我回馈给他的也只能是金钱,他毕竟是你父亲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去美化他没有尽责罢了,我本就是活在被八卦里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转而余静姝忽然又好奇起来,“那……你的母亲呢?你童年住在外公这里,她没有管你嘛?”
“她是个争强好胜敢爱敢恨的女人,离婚时恨那男人背叛了她,也恨她自己识人不清,嫁错了人,甚至连我这个被她成为爱情结晶的儿子,也成了这段失败婚姻的见证。她不愿面对我,也不愿在帝都生活,选择了去国外进修逃避着一切。
我很少会见到她,偶尔她打电话给外公时,也不会提到我。一直到外婆去世,她遇到现在的丈夫,才渐渐走出来,意识到对我的不公,想要补偿我,可那时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忽然发现,我的那些事倒也算不上什么了。我是从未得到过,渴望得到,而你却是曾经拥有过,但又失去了。”余静姝虽然也说不是自己幸运在哪,但就是觉得得到却又失去会更难过,就像是她一直怨顾君陌一般。
“各有不同也没办法比较吧。”席谨言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谁更惨,“不过我们俩算不算的上同病相怜?”
“你一个大老板,而我励志成为大老板,哪里算可怜了。”余静姝一手举着鸡翅一手举着酒杯,看着倒是有几分傻乎乎的。
余静姝还心心念念着和席谨言这个大老板成为好朋友这件事,难得在跨年夜这么交心的谈了一番平日里不会对别人说的事,余静姝觉得此刻是抛出友谊的橄榄枝的好机会,“来席总我两聊了这么多,得喝一个,以后就是哥们了!”
“……”席谨言压根没有和余静姝碰杯的意思,“谁跟你哥们,快点吃,吃完该睡了。”
“哎……”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同病相怜呢,自己这么热情的抛出橄榄枝,不接也就算了了,这是不是还踩了一脚?
不过这么吃吃喝喝聊聊的,的确都三点多了,把剩下的串吃了,席谨言倒是难得主动,讲东西送回了厨房,回到房间时,就见余静姝趴在地铺上已经睡着了,脸还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