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雷古勒斯。”西里斯疑惑不解的看向他的弟弟。
雷古勒斯一向是“绅士”作风,做事永远是不急不慌,心态最稳。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时不时的瞥向自己,眼神闪烁。
西里斯感到很奇怪,雷古勒斯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啊。
“没……没……”雷古勒斯心里一慌,险些把杯子碰到。
即使如此,杯中的水还是因为他太过用力没有掌握好平衡,溅得到处都是。
在一起的詹姆和莱姆斯同时望了过来。
雷古勒斯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我只是在想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一旁的莱姆斯·卢平。
莱姆斯·卢平不知道正在写哪个教授的论文,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不对,西里斯敏锐的察觉到事情的古怪。
雷古勒斯出现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本身就很反常,更别提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可他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西里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在西里斯思考的间隙,雷古勒斯又不留痕迹的扫了莱姆斯·卢平几眼。
他对莱姆斯·卢平的了解仅限于他是西里斯的朋友,再多的就没有了。
长袍的袖口盖不住他的手腕,衣着寒酸,不起眼的地方似乎已经缝补了很多次,雷古勒斯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件二手袍子了。
还有,“卢平”这个姓氏根本就不在古老的巫师家族范围里,即使博学的他都很少听说过,可见卢平家里并没有什么底蕴沉积。
至于容貌?有比布莱克家更出色的的吗?
雷古勒斯有这个自信,容貌就是布莱克家的特色,不论是哪个巫师家族,都很难与之匹敌。
这个叫卢平的格兰芬多,样貌只能算是说的过去,离英俊还差个十万八千里,更何况他现在的脸色比羊皮纸还要苍白,整个人脆弱的像要碎的瓷器,看起来竟是比乔伊斯的身体状况还要糟糕。
格兰芬多!雷古勒斯心里更乱了,这个叫莱姆斯·卢平的年轻人无论哪一条都不像个正经、体面的巫师,乔伊斯到底是怎么和他走在一起的?
昨天……雷古勒斯咬了咬牙,即使那个人不是西里斯,也绝对不能是这个籍籍无名的叫卢平的家伙。
“走走走!”西里斯似是看出了亲弟弟焦虑的情绪,揽住他的肩膀,“我们出去逛逛。”
他大大咧咧地和詹姆以及莱姆斯打好了招呼,大摇大摆地和雷古勒斯出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西里斯,假如,我是说假如,”雷古勒斯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西里斯两手插兜:“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说啊。”
“你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
“那就拿回来啊。”西里斯不耐烦的打断。
就这?他还以为雷古勒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呢。
“那如果是——”
“西里斯,你在这里啊。”布伦达的笑容十分甜美,金黄色的头发更是惹人注目,她将下巴搁在楼梯扶手上,笑吟吟地注视着二人。
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詹姆和莱姆斯他们呢?可真是少见,你没有和詹姆在一起。”
“他们还在休息室里!”西里斯双手卷成筒状,对着布伦达喊道。
雷古勒斯不依不饶,语速又快又急的低声问道:“如果是被你的亲近的人拿走呢?”
“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回来啊,又是你十分亲近的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西里斯三言两语解决掉雷古勒斯的问题,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布伦达·塞西尔:“我和詹姆那会儿发现了点儿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看……”
在西里斯看不见的地方,布伦达歉意地回了雷古勒斯一个笑容,不过雷古勒斯没有注意道就是了,他的思维还是沉浸在刚刚西里斯的话中。
脚步声逐渐远去,雷古勒斯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回荡的都是西里斯的那句“拿回来”。
寂静的走廊里只余下他一人,如同被世界抛弃一般。
一瞬间,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五指紧握,大步大步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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