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反抗无力,再加上胃痛加剧了,脸上忍不住露出愁容,身子也蜷着,也就无力去动了,电梯里他低着头与我对视,他深邃的眼睛藏着什么难以揣测的东西,而那个虚弱的脸色惨白的我就印在瞳孔上。我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很沉静的淡香。
电梯开了,他走到一间布置成卧室的房间,把我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从一旁的密码箱里取出一种针剂瓶,并且熟练的抽到针管里。
我捂着胃一边艰难的喘着气问:“你……你不会是要给我打针吧?”
他不回答,只是握着有药水的细针端端正正的坐在我旁边。
我真的没想到胃绞痛可以难受到这种程度,我总以为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在疼痛中习惯了,见他不为所动,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针?”
“止疼针。”霍熙慢条斯理的回答:“放心吧,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给你打的。”
这一下,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不是一定要打。也抱着侥幸的想法,自己再顶一会儿就不疼了,可是时间变得越来越煎熬,我眼眶红了,满头大汗。
终于我屈服了:“给……我……吧!”
霍熙仿佛早就料到了,眼神间没有丝毫的惊讶,拉出我的手臂,在胳膊上扎上绷带,进针回抽见血推入药水一气呵成。打完贴上止血贴把我的手臂放回被子里。
药物起效得很快,我的疼痛渐渐褪去了,他搀扶我起来借着温水吞了药片,刚才剧烈的疼痛令我万没有想到,原来上次从鬼门关回来后遗症还存在,不知道是副作用还是别的,我有点疲乏。
“睡吧。”霍熙仿佛预料到,他低下头凑到我耳前轻轻的说,声音低哑得如同耳语,气息仿佛一片羽毛轻轻飘过。
我的意识渐渐的不清楚,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很温柔,是那种特殊到会让人沉沦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