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发现了,倒是不得不怀疑了。
红月关外,带着奇异香味的血腥,药谷中,明明伤口早就痊愈的容戋硬是拖了一年才离开药谷,圣巫族,容戋总是莫名其妙的喘气,像是很累似的,以及,流水埠惨白的脸色……
帐内的容戋差点走火入魔,他修炼的内功心法本来就是擦着走火入魔的边缘走的,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承受一种痛苦。
曲珂在这里说这些,尤其是最后一句。
“若是你觉得这份真心可以利用,那你便利用吧,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戳心窝子的疼。
他疏远曲珂,绝不是因为她没有用了,或许开始是这种打算,圣巫族之后,他就彻底放弃这种打算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这人从小到大,所有的都不值得一提,唯独,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么多,为了什么。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素帐,这是气急攻心的表现。
真气溃散,盘旋在心口之处的沁凉气息消失,沉睡的蛊虫感受不到压迫,开始出来作祟。
一直噬咬容戋心头血的连心蛊虫,早已不是当年那小小的一只,成了两指大的一只虫子。
它随意翻个身,都能疼出容戋一身的汗,他平躺在白色的床上,汗水很快就打湿了他身下一片地方的被褥。
胸口处,皮肤之下的地方鼓出一块,明显,容戋在承受很大的疼痛,一向面不改色的容戋唇瓣咬的发白,青筋遍布,浑身的伤口似乎都狰狞了起来。
闷哼声十分细小,匆忙赶来的曲珂并没有穿的多厚,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如今站在外面吹冷风,更是冰冷刺骨。
在这样的环境下,屋子里的声音就显得一点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