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戋道:“傀儡虫吸食你的脑髓,常年蛰伏在你脑子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识,自作孽不可活。”
简直是对玄绝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容戋走到屏风后面的座位,转身面对着那副山水画,将画轴抽了出来,听那晃动的声音,里面似乎有不少颗粒状的东西。
他抬手将画轴递给玄绝。
容戋道:“省着点用,别再那种紧要关头,输给一只没有思想的虫子!”
玄绝嗤笑一声,一拳锤在容戋心口,道:“你也是,别输给一只蛊,你这条命,不也是一条蛊么?”
“知道了。”
容戋走得很快,几乎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也考虑过带上曲珂,思来想去,不知道这次去东陵会发生什么事,还是将曲珂留在长安城,他不在,也正好借玄绝之手,试炼一番曲珂。
想要在这乱世之中谋生,光是有忍耐力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有足够的思维反应和手段。
一些棋子,该扔就扔,毫不拖沓,若是心肠不够硬,优柔寡断,如何掌事。
容戋走的很隐秘,只带了一人一车,当车驾离开长安城之后,容戋握着一卷书,无奈的笑道:“出来吧,手臂疼吗?”
那人大概是知道躲不了了,自架子下面的阴影处,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黑衣,马车毕竟是木头做的,平面支撑那么久,手臂也是很疼的。
难为曲珂忍了那么久才出现纰漏,容戋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