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笑了,笑得很开心,那一双浑浊的老眼似乎重现了少年时的纯澈,干净的不可思议。
“我安宁这一生,坏事做了无数,对不起无数人,却唯独对得起东陵皇室,对得起东陵百姓,对得起陛下,没有辱没了先皇的托付。”
安宁看着容戋,那冷漠的神情,十分的刺眼。
“六年前,我能给你下毒,将你留在东陵,辅佐陛下,这个决定,我从不后悔,失算了你的能力,以及一个人绝望之时不顾一切的疯狂,如今六年前的因,如今的果,我自然要自己吞下去。”
容戋不耐烦道:“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我自己来,你很喜欢手刃仇人的感觉,我自然不会让你如愿。”安宁唇角一动,似乎咬破了什么,毒液顺着食管划下。
容戋指尖连闪,三根银针扎在安宁身上,针尾还在跳跃。
“想死?哪这么容易,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我岂能让你好过?!”容戋站起来,安宁如今动弹不得,自然没法干些什么。
容戋道:“齐宋,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师叔差一个实验者。”
齐宋很轻松的提起来了安宁,整个安府竟然无一人知道,无一人出来保护安宁。
齐宋走了,带着那个满身罪恶的丞相走了,从此之后,东陵国再无安相,而多了一位来历神秘的左相。
“曲珂,安宁被容戋派人带走了。”
“嗯。”
秦慕之道:“你就不好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