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觉得你有病,必须治!”
当披着人皮的盖罗柏掂起指尖,将上面鲜血放在妖艳的红唇上轻抿品尝后,他的脸上便露出深深地迷醉表情,于是蒙多对来人下了医学判决,轰隆隆的撞了过去。
“是啊,我得了一种叫好奇心的热病…拜你所赐,蒙多先生。”
盖罗柏优雅的伸出手,一团鲜艳的血红在他掌心凝聚、抛出,蒙多如小山般冲来的身体与之相撞瞬间,血球就迸发开来化作无数鲜血丝缕,眨眼功夫不到就将他包成一个巨大的血茧。
“蒙多、蒙多、蒙多…!!!”
眼前一片鲜红的蒙多大喊大叫着,不是痛苦,而是笑得很开心,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个被人用钢针插入指甲缝、烫斗贴上脚板,巨石压扁身体的年代,这真是太幸福了!
只有痛苦,唯有痛苦才会让蒙多有活着的感觉,所以蒙多现在笑得很开心。尽管他的嚎叫通过血茧后只有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可也足够让人惊讶。
“这粗狂嘈杂的美,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常人视之为丑陋、恶心的蒙多,让盖罗柏隐藏在湛蓝之后的双眼更添一份猩红色彩。这份色彩无论是用恕瑞玛朱砂,还是用皮城特有的赭石,甚至是昂贵到足以令画家倾家荡产的艾欧尼亚朱红,与这份鲜艳的红色光泽一比都相形见绌。
沙沙、沙沙…!
从容不迫的脚步声轻轻响着,向着波比一行人逃走的通道而去,与血茧擦身而过的盖罗柏手中多出一缕红丝。他每走一步就有许多色彩斑斓、花纹奇特的蝴蝶从中诞生,相应的血茧就减少一分。
几十步过后便是数百只蝴蝶诞生,这种轻盈而柔弱的生物环绕在盖罗柏周围翩翩起舞,翅膀煽动间带来无数绚烂光晕,蝴蝶锥形躯干和展开的双翅上,竟是很奇妙的构成一枚双刃斧状的纹章图案。
这个印记如今已经遍布世界,每一面黑底红旗上都有它的踪影,名为诺克萨斯。
以敌人之血,祭我大诺克萨斯从来不只是说说,而是一种实际在发生的事情。就比如现在,从血茧中幻化成蝶的丝线随着蝴蝶的飞舞渐渐消失,剥丝抽茧般的带走鲜血,只留下一具干瘪的紫色身体,上面尤有余温,看起来异常骇人。
“啊,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致命…你们说是吗?”
用舌头舔过红唇的盖罗柏呢喃着,一副回味无穷的陶醉表情,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就消融成一滩血池,下一刻漆黑的阴影迅猛而至,随之荡起的空间涟漪吞没血池周围的一切。
“哦不,伟大的维迦大人不可能失败…”
从阴影中发起偷袭的小法师声音有些发慌,好在他总算没有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在招来的黑暗物质砸空时,扭动的空间带着血池一同消失不见。
…
…
“怎么回事?突然没有那种香甜的气味了…那,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是比幽灵先生还可怕的恶魔先生!”
“不对,那是沐浴着无尽鲜血…恶魔与人类还有神明的集合体,弗拉基米尔。”
说出这一名字的波比小脸显得异常凝重,要不是维迦刚才及时发出提醒,她们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