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赶到枕雪居时,凌霄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她正要进去,就见院门从里面打开了。
接着,乾清和另一名清音阁的女弟子走了出来,乾清送走了那名女弟子,转过身,便看到江月白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
“凌师妹受伤了。”
乾清不懂江月白为何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还好,他说完这句话后,江月白就飞奔进屋里去看望凌霄了,他正要将凌霄托付给江月白,就见一位穿着石榴红长裙的绝色女郎摇曳身姿,也跟在江月白的身后,与自己擦肩而过。
江月白虽不知乾清为何半夜还会在凌霄的院子里,但一听到凌霄受了伤,她心急如焚,便直接忽视了乾清,飞奔进了里屋。
凌霄紧闭着眼睛,窝在床榻的一角,她脸色苍白若雪,呼吸微弱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江月白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凌霄的胸口处,上面缠满了包扎的白缎,她这才恍然刚才那个清音阁的女子为何会在这里,应该是被乾清请来给凌霄包扎伤口的。
这时,乾清也进了屋来,他倒是正直,只是站在门口处,斜瞥着江月白,目光并未投向凌霄。
“凌霄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会受伤?”
江月白见乾清站在门楣处,不由皱着眉沉声问道。
她身上佩戴的那只铃铛,滴过凌霄的心血,能感知凌霄的安危,平素都不会响,今日这一响,江月白便知,凌霄肯定是遇到了危机。
乾清闻言,顿了下,这才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和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给了江月白听,最后,估计是为了保全凌霄的名节,他忍不住加了句,凌霄的伤口,是他叫住在隔壁的女弟子帮忙包扎的。
江月白听了乾清的讲述,不由皱眉沉思了起来,凌霄很少出宗门,在宗门里人缘也素来不错,江月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凌霄竟会遭此血光之灾。
她现在担忧的是,凌霄身体本就不好,先前还因旧疾昏迷未醒,现在又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取得风黓芝……
乾清见凌霄这里有江月白照顾,自己在此多有不便,便告辞离去。
临走前,他淡淡的道,“袭击凌师妹的那人身姿灵巧,应该是个女子。”
江月白愣了愣,缓缓垂下了头,思忖了起来。
至于聂风情,没人搭理她,她自己倒也怡然独乐,直接就坐在了大厅里,泡了壶茶,自斟自酌了起来。
江月白照顾凌霄一夜未眠,到了次日清晨,连日里来,江月白都未好好休息过,不胜疲累,撑着胳膊打着盹,竟不小心睡了过去。
只是,她才眯了没多久,就听得窗外传来了几声细微的动静,一下子就将她惊醒了过来。
她眉眼一厉,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昏睡着的凌霄,见凌霄无恙,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抬眼却发现,房门大开着,聂风情竟不知去向了。
江月白本以为窗外的是聂风情,正要起身道一声歉,自己连夜来忙于照顾凌霄,竟然将自己师傅的旧友都给忘记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