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员外同样也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想与阮掌舵做一个交易,不论是钱财还是其他,软掌舵尽管开口,白某有的绝不吝啬。”
谁知阮世安思索了一下,望着门外的方向说:“我要是说,我要白员外的女儿,也答应么?”
黑山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双眼瞪的老大,脖子向前伸,望着阮世安的头顶和后脑勺,一副震惊的掉了下巴的样子。
他家掌舵一向清心寡欲,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真的是喜欢人家白家姑娘?
白员外怎么也想不到阮世安有此一说,因为他长得也不像个掳掠女子的浪荡子。可是……
对,他长得还不像是一个黑市的当家人呢!他怎么就忘了这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坏人了呢。
白员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哆嗦着手指指着他,结结巴巴,又急又怒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谁知阮世安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坦然至极,好像他不是在要人家的女儿,而是在要个路边石子似的,说:“没什么……就是问,能要吗?生死不论……”
他这话一出口,白员外心中的怒顿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袭上了心头……是的,他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白理善啊白理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与虎谋皮的荒谬法子!”——白员外在心中不停地这么埋怨自己。
他颓然而又失望的转过了身,走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瘫坐了下来,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疲惫怅然地说:“阮掌舵……抱歉,就当白某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吧……”
谁知阮世安却没有就此算了,而是看着对面如丧考妣的白员外思索了起来,本来放置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闲闲地交叠在身前。又说了两句惊天动地的话:
“白员外还是说出所求,咱们以交易论各取所需。若不然,我要做的事情,依旧会做,到时候白员外岂不是白白的吃了亏,折了一个女儿给我?”
白员外顿时瞠目结舌,这下子他气的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双腿发抖。而是不可置信地指着对面的阮世安,伸出的手指颤抖着,怒骂了一句:“无耻之徒!!你怎敢?……你怎敢?……”
阮世安笑了,笑的并不入心,也没有得意,带着微微苦涩的意味说:“我便是这样的人,白员外又何必装作才知道的样子呢?……更何况,你有一个县令做朋友,却单单找我这一个见不得光的黑市当家人帮忙,做交易?你又有何种不能见光的事情,你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说句天下皆知的大实话,凡是在黑市做交易的人,就没有知耻的……”
阮世安的眼睛里闪着清亮的光,如同高山上的冰山白雪,无尘污垢,就这么用审视观赏的眼神看着白员外。
白员外不知为何,在他这种眼神下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冤屈至极,他哭丧着脸辩解道:“是……我是有些不能跟刘棠说的事情……可是,不是,我不是要做什么非法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啊!”
阮世安的眼光一闪而过,重复了一句:“……救自己的女儿?”喜欢掌心霜花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掌心霜花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