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跟她说的,也是跟自己说的,提醒自己莫要忘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太像是真的了……
秦霜一听,整个人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似的挺在了那里。这个人,怎么这么善于让她没脸呢?
秦霜又气又羞,强忍着上头的尴尬,挥舞了下手指头,指着地面给自己硬凹:“就是做戏,做戏不得做的真些……做戏作假了能成吗?”
她抬起手指头又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没脸的转身就想跑,说:“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将做戏给说出来,被人听到了怎么能行?我回去了……”
阮世安刚想叫住她,就见她又返了回来,垂着眼睛说道:“门口我给你留了一车桃树的树苗,这是我哄我娘咱们见面的借口,你走时记得带上。”说罢人就跑了。
阮世安愣在当地。
阮世安去时带着自己和一辆马车,回来时带回了一辆装满了小树的马车,魂儿却丢了。
黑山在莲花坞看着这一车的树苗,问驾车的木头:“这……弄这个回来什么?”
木头一边擦着马车的车厢,一边迷茫地说:“我哪知道……掌舵今天去秦园,秦园给的。送树苗的人刚刚才借了咱们一匹马走了,走时还说,下次来,记得将车给他们还回去。”
黑山挠了挠头,说:“那你就没有问问掌舵,这树怎么弄?”
“我问了他没理我呀……”
黑山一听,就乘着船往水榭里头去。
水榭的荷叶长得葱郁,有好多荷花已经开了,水汽中到处都是一股莲花的清香味道,跟阮世安平日点的安神香差不多,只是味道更加的清凉一些。
黑山吸了一鼻子,他也喜欢这味道,因为这味道代表了靠谱。
阮世安依旧在他的老地方坐着,他面前的荷花不多,但是也开了几个。一阵风过,粉白的花朵就在水面上摇曳,像是玉做的似的好看。
可是阮世安却盯着那些荷花,像是在纠结苦恼似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一下一下地轻轻地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
黑山不由地愣了一下,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掌舵……”
阮世安看了他一眼,才觉得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失仪,于是下意识地用拇指擦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关节,放了下来放在椅子扶手上,问:“何事?”
“哦……明日开市,掌舵去吗?”
阮世安没有丝毫地犹豫,说:“不去,你们还按照老样子,按规矩办事就行了。”
“哦……”黑山应了一声,刚要问。就听阮世安问:“最近白家和那些人有什么动静没有?”
黑山想了想说:“没有,这白彩元最近也没找过咱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