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肚子里的墨水都不多,也只是认识字,平时写个信都费劲儿,还都是个白话的水平,一时间不由地都有些感同身受。
秦霜望着雪窝子外头阴沉沉地天色,感慨地说:“……早知道,我就该听我爹的,多念些书,那现在我该早都写出来了。也不必在这里提心吊胆,觉得愧对秦园的祖宗,愧对天下人……”
她撇了撇嘴,遗憾地说道:“……如果我是阮公子那样的就好了,科举中过探花郎,写个书绝对没问题。而且过目不忘,看见什么就能复制出来……那我连画儿都能画出来,一丝都不差……”
秦霜说着说着,突然整个人都震惊地愣住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阮世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为了秦园秘宝而生的啊!
……若是他真的能与秘宝相通呢?!
那秦园艰难的传承诅咒,就能就此打破了呀!
秦霜越想越激动,转而对着十三说道:“……十三,咱们一定要保护阮公子别让他死了知道,他说不定就是秦园的救星!”
十三有些尴尬地揪着脸说:“家主……我知道你一心想跟阮公子成亲,也不必将他说成救星吧……”
“我说的是认真的!”秦霜瞪圆了眼睛强调说。
……
……
阮世安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骑在马上,走在最前头。而永安王带着浩浩荡荡地大军就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一处荒山之中。
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的在下雪,这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偶尔些许的枯树草枝子露了个头,灰突突的在外头,才能让人想到这个世界原本的面貌。
他随着马匹的缓慢的步子,在马背上轻轻地晃动着身子。眼睛四处不停地查看。
地上的痕迹虽然都被刻意的矫饰过,又下了一层新雪,但是只要仔细地分辨还是能看出少许的差别来的。
白彩元骑着马跟在她的身边,时不时地就看他的侧脸一眼。
见他的脸在狐裘围脖的遮掩下露了半张,如玉般的肤色因为寒冷,被冻得微微有些发红,更像一种稀有的透着红润的玉石,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
道路崎岖,后头的大军为了永安王的安全,不便跟着来,就停在了原地。
白彩元见他们离得越来越远,只剩他们两个在往前走,没有了顾忌。就想跟阮世安说些话:
“阮公子……你知道吗,我那些姐妹,都很羡慕义父将我指了你。”白彩元脸色有些红润的说。
她最近一直跟在阮世安的身边,像是个小丫鬟似的。阮世安虽然没有什么亲昵的话和举动,但是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狠话,总是客客气气地。
这让她有一种错觉,他们彼此的关系紧了些,也有可能再近一些的。
可是阮世安眼睛望着前头的路,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理也没理。
白彩元不甘心,妩媚的声色又添了些小女儿的娇憨,问:“你可知义父让我服侍你是什么意思?我那些姐妹,都是义父亲信的枕边人、贤内助。”
阮世安的脸扭了一下,白彩元还以为他看过来要说话,结果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别处,专心的辨别着四周的环境,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白彩元这回知道阮世安是故意的不想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