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辞顿住脚步,然后加快了步伐走到他身侧的草坪旁边,轻笑了一下,道:“没想到,王爷竟然还有此等好兴致,在此处钓鱼作乐。”
“本王可是帮你完成了一件麻烦的大事,你不感谢本王,还能够在这里与本王贫嘴?”
“下官不敢。”晏青辞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或许是结束了一件麻烦事,总而言之,她现在的心情很愉悦。
“眼下我亲自前来此处,就是为了将太妃带回京城,太妃虽说是个前朝的妃子了,但是好歹也算是皇室中人,又尚且有一个子嗣,自然需要一个算是有些名头的人前去接人。”
说罢,又解释了一下:“本官作为首辅前来接人,也算是给她一个面子,只希望她进了京城,还能够安然无恙吧。”
“晏大人还真是有些人面兽心的意思了。”
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贵公子,懂得所有的礼仪,但实际上就是算计别人不停的阴险之人。
最适合混官场,也是宇文夔曾经最为讨厌的那一类人。
“王爷过奖了。”晏青辞朝着宇文夔拱手,道:“王爷此行,若是不出下官的预料,想必是皇上担心那亲王不愿自己的母亲被这么拐带去京城受罚,害怕他做出什么反动的举动,所以希望大人在那个时候能够出兵直接对付燕熙允。”
“这京城里面,皇上自然不敢让任何人出兵,唯独是王爷,他最为放心。”
所以也就有了为何他亲自出现在此地的原因,她刚才在来的路上,就琢磨了清楚了。
“哼,我看你倒是料事如神,比本王是绰绰有余了。”宇文夔在一旁冷笑了一下。
晏青辞毫不在意,她甚至是可以将这番话当做一个赞美之词。
全然听不出那话中弦外之意。
晏青辞自顾自在他身侧坐下来,然后吩咐起宇文夔身边的小侍卫临安,临安这会儿看两人关系似乎挺好,也听从了,给晏青辞拿了一副钓鱼的器具过来。
这器具,正好是与宇文夔一对的。
“你出门都是什么东西都带上两套的么?”晏青辞有些诧异。
“其实是王爷为......”
“住嘴!”临安的话说到一半儿,就被宇文夔给打断了。
但是精明如人精,不过算一算,就知道宇文夔是为自己准备的器具,这还真是有心了?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两人之间也算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合作这般久也只能够让宇文夔稍稍愿意与她接触的级别,这算是与她的示好么?
“多谢王爷。”
“还能够记得小小下官。”
她话说的谦卑,但是字词之间的语气,倒是得意满满,这让宇文夔很不爽。
“下官以后,也会好好报答王爷的。”
宇文夔转过头去,没有理会她。
两人在这里钓鱼钓了一个下午,然后就是面对回京一事,这件事也出乎意料的有些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