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晏大人妨碍公务,也是不可取的。”宇文夔身边的那个侍卫头子,倒是不买她的账。
“若是大人当真是要蹚这一趟浑水,也希望大人能够给出一个明白的解释。”
晏青辞看了一眼正在她对面的宇文夔,他长身玉立,站在远处,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晏青辞缓缓转过头去,不再将希望寄于对方,这侍卫长是因为自己主子能够在这儿撑场子,就连说话都大套了许多。
思及此,晏青辞微微蹙眉,道:“王爷,微臣并非是要故意妨碍您办公,但是这件事从小了说,王爷现在抓的这个人,与微臣有几分私交,微臣也不会藏着掖着。”
“往大了说,王爷若是随便乱抓一个人,只会掀起一个不正之风,让众人多加模仿,甚至不利于抓住这真正的凶手,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下官可是切切实实地在为王爷考虑。”
可宇文夔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搞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在想什么。
宇文夔淡淡地瞥了晏青辞一眼,目光如炬。
他又看了一眼这个跪在地上的班主,似乎是在压制他现在心中的情绪,并未显露分毫。
不过他的确是对这个班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反感,也说不清楚为何,只是这个人面如冠玉,又描眉画眼的,着实是没有几分男子气概,但的确是有不少的千金小姐喜欢这款。
他忽然又联想到晏青辞的身份,便觉着越发的不适,莫非,她还真就好这一口?
“晏大人,希望你不要徇私。”
话音一落,那旁边站着的好几队侍卫就一拥而上,将班主从地上拽了起来,班主不敌,挣扎了许久,还是给人架着走了,班主脸色一变,开始哀戚地同晏青辞求助。
“大人,草民当真是冤枉的,苍天作证啊。”声音婉转,的确是如从前名角儿一般的嗓子。
“没有实际的证据,你们不能够拿人!”晏青辞站了出来,再一次挡在了班主跟前,她只是忽然就不明白了,宇文夔堂堂一个王爷,还能够来管这种事干什么。
“班主绝不会认识那些人的。”
方才还在戏台子上唱戏的人儿,这便也下来为班主求情。
“大人,真的冤枉,班主平日里都与我们之间多有来往,甚少出远门,那日他去买宅子,也是想着能够将我们的地儿迁一迁,这日后就算是租金也会少许多,还能够换个大点的宅子,班主这才为了我们,财迷了心窍,做出了糊涂事,但绝非认识那人啊!”
这个名角儿可算是还有点来头,京城之中好些王孙公子,都买她的账,若是真的给弄进去了,指不定也有人愿意救下来,只是,班主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毕竟是作为这次的主犯。
这些人,无缘无故能够去针对这么一个戏班子的班主,着实是叫人有些奇怪的很,晏青辞怎么想,都觉得整件事透出一种不寻常。
这些人,莫非早就应该知道这班主是与她有些干系,然后便做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让她也缠上这样的事情,虽然不能够用此事将她打下去,但是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她伤些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