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晏青辞这番话,宇文夔沉默了许久,似乎是没有想到,晏青辞竟然还有这样的觉悟。
“倒是能够做到贪官之中的翘楚了,难怪,你这悬梁刺股的精神,恐怕还真没几个贪官能够做得到。”
别说贪官,就连几个清官都没几个能够做得到。
晏青辞不愿理会他这样的玩笑,自己现在虽说是有几分洗心革面,但说到底,自己还不是享受了该享受的,这些污名受着也就是了,她刚知道自己的房间时,也是这么一个反应,不过这原主与自己的性情倒是像的,身处高位,的确是要做到比之旁人,更加能够清醒并不自恃。
否则,只会落得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情境,这古往今来,是有多少的人,都是这般一个下场。
“既然晏大人的病情倒也好了,本王是该走了,不过晏大人不打算留个饭么。”宇文夔忽然提了句,旋即又摆摆手,示意她不必介意,道:“罢了,本王倒也不是为了要非得蹭你这么一顿饭。”
“你现在是该明哲保身,不必非得应和本王,今日本王强行闯门这件事,恐怕皇上那边,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就避嫌,不给晏大人多添麻烦。”
说罢,还不等晏青辞回应,他已经揣上了自己的东西,速速离开了。
这全程,到底还是没有看本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物什,虽然晏青辞并未刻意注意,但也留了个心眼儿。
他不仅不认识,甚至是全无印象,那这上头的花样,必然与前朝宫廷之类的是无关了。
思及此,晏青辞便有几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想要从宇文夔这个方向突破一下,是没什么戏了。
这之后,又过了几日,朝堂上除却一些繁琐的杂事,此外并无异样,亲王年年进京拜访的时间,也快要到了,皇上的意思,是到了时辰,给他准备一个欢送会。
这样,也就算是了结了,临近夏日里,宫里头也越发炎热,就连放上一些冰块,也不顶用,朝野上下一合计,打算让皇家和一些重要的大臣们,先去行宫避暑。
可晏青辞倒是除了在朝堂上见着宇文夔,私底下,倒是真没与他接触过几次,真像是两人之间并无任何交集一般,而她自己,关于那个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物什,到现在也还没找出来半点头绪。
渐渐的,关于宇文夔相约她去什么马场的事情,到底也被晏青辞给忘到了脑后,又过了几日里,小皇帝已经传旨下来,让所有的人在次日里,一并出发去行宫,这些前前后后的琐事,倒是没有落在她的头上,反而是落在了礼部尚书那边,让晏青辞也算是好好休息上一阵。
然而,这反倒是在临出行前的这阵子,反倒是出了岔子。
本来还是在大晚上的,晏青辞也是闭门不出,冰橘给她弄了一个凉椅,放在葡萄架子下,还备上了冰块和两个新来的小婢女,给她摇扇子。
院子里种了一种新的草,可以用来防蚊子的袭击。
傍晚时分,倒是能够让她好生舒坦一下。
后门口却忽然传出来些动静,让晏青辞一时之间难以忽视,她微微蹙眉,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两个小婢女道:“你们去瞧瞧看那处,怎的会有这么大动静。”
“是。”身穿绿萝裙的两个小婢女刚要打开门去瞧瞧这动静,却在下一瞬,惊呼都没来得及,猛地一下倒地了。
晏青辞愣了一下,旋即面色略有不悦,同时也准备好了叫自己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