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姆和莱纳刚刚吃过早饭,正沿着东西走向的杜索杜尔大街赶路。
这是巴德姆时隔多年再一次走在比尔鲁斯特,他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想,这里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
于是,他的导游潜质再一次爆发,一会指指这边的建筑物,一会儿又把莱纳带到那边的雕塑下。
弄得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各种维斯普西历史,也不懂艺术欣赏的莱纳,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
毕竟相比蒙得艾利斯那种年轻的城市来说,比尔鲁斯特简直称得上历史底蕴深厚。
二者间历史程度的差异,就好比米国的纽呦克与华夏的west安。
也因为这种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物,陡然铺天盖地的袭来,使得莱纳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了一丝丝自卑,同时又对未来的世界充满了迷茫。
这许多复杂的情感,也悄悄冲淡了一些对于默尔索逝去的悲伤。
他们刚路过一家面包房,一大群人就从杜索杜尔大街上摩肩接踵的走过,将他们二人挤到了面包房店内。
“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我记得最近没什么节日和庆典啊?”
巴德姆狼狈的扶住面包店的货架,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忍不住抱怨道。
“他们都是些狂信徒,听说有个教会的骑士队长在哀怨桥监狱被毒杀,于是他们就上街抗议了。”
一个正在摆放面包的店员干着手里的活儿,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啊!”
巴德姆一听,是教会的虔诚信徒在伸张正义,方才还埋怨的心情,立马发生180度大转弯。
“不过这些人都是些疯子,劝你们这些小朋友啊,最好离他们远点。”
“为什么这么说呢?”
巴德姆作为教会中人,自然不太喜欢听到这种偏向负面的评价。
“为什么?因为这些人脑子都有问题,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呵呵……”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们什么事情都能扯到神王上面去,做什么事情,都说是神王的旨意,只要是跟他们唱反调的,就都会被他们敌视,在他们眼里,他们就是法律。”
“是吗?”
巴德姆听完后有些纳闷,因为他小时候在比尔鲁斯特接触过的信徒,可都是特别善解人意的。
其实,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圣职人员和普通人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不过这次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毕竟加利利大主教也介入了这次的事情,期望最后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吧。”
“加利利大主教?”
巴德姆探出半个身体,望向涌动的人群,果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见到了一辆纯白鎏金的马车。
……
比尔鲁斯特的水道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这些密密匝匝的水道与路上的石砖路一同形成比尔鲁斯特发达的交通网路。
默尔索他们在威尼斯托大桥旁的小码头上岸,然后与留在码头的士兵们汇合。至于那一小部分普通难民,早就散进比尔鲁斯特讨生活去了。
因为伊斯·贝尔早就将一切手续办稳妥了,所以他们这一大队披坚执锐的士兵,将在布拉索斯省畅通无阻。
不过,他们刚刚离开比尔鲁斯特两三德里,就被几十个提前守候在各个路口的狂信徒们给拦下了。
这些人,之所以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你们就是毒杀施特劳斯队长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