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岑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深沉而阴冷。
看着他,就像是窥见了深渊。
来自对未知的恐惧,往往是无穷无尽的。
时染张了张嘴,看着他就有种喉咙被扼制住的感觉。
最明显的感受就是,现在的他,实在太难以接近了。
时染强行忽视自己来自本能的害怕,开口解释。
“祁昭你听我说,他跟我之间真的就是兄妹感情,当年也是他让我叫他哥哥的,你说他要是真对我是那种喜欢,怎么可能会这么要求?还有,还有……”
祁昭冷着脸垂眸凝视着她,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动,时染慌乱到一半,心里就死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除了刚才说的那点,甚至想不出一个更加有说服力的理由。
她为什么能断定顾修远对自己是单纯的兄妹情?
没有为什么,没有依据,就是朝夕相处的感觉和直觉。
时染可以断定,他就是把自己当妹妹的。
那为什么顾修远现在要这么说?
又为什么祁昭不能相信自己?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她的话?
为什么?
哪怕一点点也好啊!
时染想的越多,整个人就越沉冷了下来。
不慌,也不燥,只剩下一股子冲破天际的犟气。
“你这个哥,跟你有血缘关系吗?没有吧?没有的话,你觉得叫哥就没有问题了吗?”
祁昭终于开口了,语速不快,却字字玑珠,颇为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