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冻坏了,一想到这个,她心就难受的紧。
想生气,又不知道冲谁,反正冲天冲地冲自己,就是不会冲他。
时染拉着他步子很快,房门都被关的震天响,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她现在心情很差。
可当祁昭被她抓着的手因为那道关门声而轻轻一蜷时,她又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时染自诩除了亲人以外,她不可能存在软肋。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被现实打脸了一次又一次,不承认都不行。
祁昭就是她横生出来的那根软肋,以势不可挡的趋势闯进她的生命,霸占了她的心房,成为了她的独一无二。
这对于她来说有利也有弊。
就像是现在,她会因为自己对他硬不下心肠而感到懊恼。
表面上她是处于优势,实际上她恰恰处于劣势。
时染的卧室里只亮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瓦数不高,只暗暗的照亮到床周的范围。
在冰天冻地里,泛着有温度的颜色。人看着,心理反应的感觉身体都暖了一点。
再远,就渐变着没有光了。
眼下孤男寡女的站在这里,气氛里就莫名的升腾起几分暧昧。
时染感觉现在如果不吵点架,她就浑身不自在。
少女灵动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又不动声色的敛去。
看着身前态度突然变软的祁昭,她板着小脸面露温色,竟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不仅祁昭愣了,就连她自己都对这效果小吃了一惊。
她没事多大劲儿呢,怎么就倒了。
祁昭坐在床沿,双手在两侧支撑着,仰头眼巴巴望着她的时候,就像是猫咪把爪子藏进了肉垫里,小心翼翼的收敛锋芒。
时染当即心就沉了下去,觉得他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