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关好了门,把餐端到桌前喊祁昭快点过来吃。
“营养师跟了我好些年了,他人挺好,我还是信得过,顾修远那边他不会告状的。”
祁昭在认真吃饭,她就认真托腮说话。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偶尔祁昭遇见她喜欢的菜色,还想要投喂一下,却被时染躲了过去。
“你吃吧,我刷牙了就算了。”
祁昭不可置否,乖乖的继续进食,当一个优秀的倾听者,偶尔还需要回一下话。
“你说你道歉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这个点站在我门口,还不敲门,万一我今天没有开门怎么办?”
黑乌麻漆的走廊站一个人。
这是她撞见了才好,要是被隔壁的房客撞见,还不得吓死?
“……你不开,我也不会走,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的话,我睡不着,而且……我也没地方睡。”
这话就说的更可怜了。
什么叫没有地方睡?
她不是安排了飞行员跟他一间吗?
他不愿意?
嫌弃人家了?
祁昭手里的银叉在盘子里轻轻一顿,声音清脆悦耳。
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般,他继续说。
“我还什么都没干,他就求我放过他,说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小屁孩,老婆肚子里还有一个,一家老小全靠他,要是他没了的话,这个家就完蛋了。”
时染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家伙到底是干了什么,怎么能把人吓成这个样子啊?
“所以我就主动出来了,让他安心睡觉。”
躺在床上胆战心惊睡觉的飞行员神经紧绷,还没有从祁昭的话里面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