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见众人已经没有敌意的安仁穿回了衣服,走到老兵的面前,问道:“还没有请教你是谁呢。”
“不用要什么请教,我叫王铁柱,这是我儿子,叫王钢,两父子都是意志很坚强的人,所以又是刚有是铁的,刚刚真的是,哈哈哈,贻笑大方了。”
说罢,他先是向各位村民道歉,不一会村民已经散了个精光,剩下的还有一群小孩,至少在安仁看来,凡是五十岁以下的都是小孩,王铁柱也不例外,剩下的人不难看出都是对战争有所向往的憨憨。
安仁摇摇头,对王铁柱说:我们要不先去你家坐坐,这次来村子里,是有事情要做的。还是希望王大哥能够帮我一下的。“
“没问题,没问题,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呢?“
“叫我安仁就好。“
走过田埂,老黄牛对天哞叫一声,红梅就跟在安仁的身后,鼓起莫大的勇气抓住了安仁的衣角,却被后面跟着的小孩嬉笑,红着脸下,红梅的手抓得更紧了。
后面跟上来的小孩看模样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嬉闹的声音传过来耳边,全是biubiubiu的声音,然后就是你倒了,接着是冲锋,杀敌,过程就是绕着安仁一圈接着一圈,想借此引起安仁的注意力。
女孩子还是比较矜持,具体的方法就是教训那些情景模拟的男孩子,以显现自己的端庄大气,识大体,又对你体贴。
总而言之,跟屁虫之中除了红梅,所有人都想要安仁的一个青睐。
伤疤就是奖章,你有多少伤痕代表你的官职就有多高,一种近乎幼稚的想法,一个正在萌芽的种子在他们的脑海中种下,这个外来人仅仅是展示了自己从前在战场上受过的伤痕,折服了村中老老少少,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安仁没有管这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走过阡陌交通,男女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和他们打着招呼,有些热情过头的村民拿出一些水果想要招待,却被安仁一一拒绝,他很清楚在村里拿别人吃食不回报会被落实一个什么嘴角。
这些村民淳朴的可爱,也淳朴的可怕,好人以礼相待,坏人拿出武器迎接,这是好事,但观念的根深蒂固使他们很难分辨一个人的好坏。
就连安仁,他应该庆幸自己沾了解放军的光。
“大哥几几年入的伍?“一路闲聊过来,基本就是安仁将一些烂熟于心得过往,好不容易问了一个问题,王铁柱沉默了,抽起了一把旱烟,良久才说道:”四九年入的国军,后来逃了,说自己是农民,然后就当了一辈子的农民。“
安仁点点头不再问有关的问题。
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二层红砖楼里面,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占了一半空地的围栏,里面养了十几只鸡,一个个没有那么饲料养殖的健壮,一只只有些小,抖起羽毛没有看到里面有多少肉,但一只只精神抖擞,公鸡昂首挺胸,是一只好斗鸡。
进入屋子里面,一股阴凉的气息铺面而来,全身的毛孔张开,本能想要拿出康斯坦丁,却发现康斯坦丁不在自己身上,直觉告诉他这里有嗔怒,正如他所见,嗔怒正向他飘来,眼神是如此贪婪,可一只嗔怒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的对手,自己为何会吸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