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冲锋枪放入口袋内侧,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着盲目的,无目的快感,有那么一瞬间,从瓦西里大教堂出来的安仁羡慕至极,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而已,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干净,出大教堂的一边脑子对于红场的记忆并没有消退。
转过身去,那边有一个大钟楼,而大钟楼后面则是一个三角形和M字形的大楼,那里的人比较不容易进去,安仁想道,无论如何,将热兵器带入这里面显然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只要被里面的工作人员看出来,他对于这一次的刺杀也已经以失败告终,这是他绝对不想要看到的。
底下自己的身躯,脚步声刻意放大,迈出的步伐已经悄悄地改变了,这一切非常的顺利,没有人在意这个带着兜帽和口罩的人,因为他正用自己求知地大眼睛看着那个站岗地哨兵,并脱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用亲和地语气想要和那个哨兵合影。
哨兵同意了,安仁谢过,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重新将口罩和兜帽戴上,抖着腿,像极了一个不适应这个地区气候地游客,吸着流出来地鼻涕,缓缓地走进了大钟楼。
大钟楼并未对外开放,这是安仁想要看到的,只是这四周地摄像头实在是有点麻烦,但也不能将其阻止,稍微废了一点时间,接著路人地掩护,摄像头被一颗从安仁手上射出地石头打到了,他的头偏向了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仁打开了一扇没有上锁地窗户,蹲下,听到了有人在里面交谈。
将脚步放慢,窗户重新关上了,在那交谈地两人地盲区里面前进,藏于白炽灯下地黑暗地方,体型在厚衣服地衬托下显得有些臃肿,但却能够在毫无防备地两人面前潜入一间看起来是杂物房的地方,但这并不是他的目的地,他的目的是大钟楼上面的钟。
走上楼梯,很顺利并没有人撞见这翼阁不速之客,往上走了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木质结构的塔顶内部在他面前呈现。
安仁将入口自己的痕迹擦掉,将冲锋枪上膛,打开了大钟楼上面的一个小窗口,面前是一条大道,人很多,但是在这里可以看到有红场的全貌,按照教父那里的到的情报,他在塔顶上转了一圈,基本上确定了是什么地方。
国家历史博物馆,列宁墓和瓦西里大教堂。
这是安仁没有想到的,瓦西里也是一个地方,但大教堂里面被他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阵眼的信息,那么,该如何破坏阵眼呢?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只怪没有问清楚教父,但教父那边也很有可能也不知道阵眼是什么,否则他不会对自己隐瞒,最终还是要自己去寻找。
想罢,将枪口对准了上来的唯一的一条通道,坐在了一个昏黄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安静的,像极了一个在沼泽地下等待猎物喝水的一条凶狠的鳄鱼。
只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却没有遇到一个上来的人。
“别动。”安仁对着上来的人说道,这一刻,他等了有一个半小时,期间眨眼竟的次数少的可怜,但好歹,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门捷列夫将他头上的兜帽放下来,眼睛看着安仁,又瞧了瞧后面,并没有跟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