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吞咽一口口水,手指有些僵硬,应是害怕这个人会不会用自己的锤子打自己啊?但又看到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将吧台内部里面用作于碎冰的小锤子拿了出来,并双手奉上。
门捷列夫并没有在意一个调酒师的表情,现在他全部的心神都在于小管子和那块池子上面,若是将这个小管子丢下去,那么他们该如何逃生呢?守在这里的一群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那么,他看向安仁,两者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多年以前的默契即使是到了现在还没有被丢掉,安仁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土,看了一眼守大门的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按照这样的来说,还是我出去比较好,门捷列夫想道,毕竟是地主,能调动过来的仁肯定时比安仁多的,而安仁,能调动多少人过来?不好说,但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自己也只能相信他了。
深吸一口浊气,至少在他看来,这就是浊气,弥漫在这个空间甜腻到让人想要吐的甜,不断地腐蚀着人的心神,到最后,就连反抗地意志都被磨灭掉,人性?在他们身上并不存在。
门捷列夫掠过那些依旧在花天酒地的人,他们肆意笑着,忘了祖先留存在他们身上的血性,在口袋里的管子被紧紧的抓住,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冰冻了很久的池子。
他在看着我,那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他在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我?他读不透,就像是读不透他爷爷的表情和眼神,那是上了年龄才有的深邃,恍然间大悟,原来如此,安仁面对我们的也是他那种智慧吗?或许。
蹲下身子来,将小锤子紧紧握在手上,他还在看着我吗?还在呢,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难道他也希望我砸下去?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对他后面的人有什么好处?门捷列夫思索了一番,想道,他厌恶那些人,所以刚才不为他们说话,因为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群蛆虫而已,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也是他默许的,他只像要更多人加入他阅读图书馆的行列!
大概吧……但现在的门捷列夫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他用小锤子使劲砸向冰面,并不好使,但这一举动惹得了许多人的围观,他们看着这个砸冰面的傻子,突然有人发笑了,完全不在乎这人有能力在这里暴打他一顿,甚至于杀害。
门捷列夫至此一句话没有说过,只是沉默回到了吧台,调酒师也露出一点笑容,能看出里面的讥笑,门捷列夫将锤子放下,调酒师立即拿出了凿子,连带着锤子,门捷列夫再一次回到那个地方,能看出来,只有一点白花在里面。
至此,所有人都开始大笑,肆无忌惮的,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他曾经带给他们的东西,一些肮脏的话在他们的嘴巴里吐出来,那种嘲讽和讥笑,门捷列夫从不在乎,他只是对找准了冰面,那片有着白花的地方,狠狠的,将锤子砸向了凿子,凿子作用于冰面,只是进入了一厘米左右的距离,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了,门捷列夫将锤子对准凿子,换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姿势。
砰!
玻璃碎了,安仁拿着一块从大厅上的装饰物将商场大门上的装饰物砸了个稀巴烂,有人开始尖叫,只是因为一面玻璃碎了。